....能這麼坦白真是孺子可教。

亓官銳又說道:"因為擔心哥哥嫌棄我,所以我很久沒有生吞活人了。"

顧白:怎麼你還想去吞一吞嗎有口臭就離我遠點!

亓官銳繼續歎氣:"所以,我尋常時要增長實力時,就往往也是以手掌切入丹田,將其武氣全數吸走。"他指著還在享受中的桑鈞,"哥哥你看,是不是和我很相似?隻是速度慢些罷了。"

顧白這次回過神,他還真不知道亓官銳沒有生吞之後是怎麼吸收他人武氣的,敢情是跟桑鈞一樣這麼玩的?

......所以說他也在吸收的時候滿臉發紅眼睛半眯一心享受得跟啪啪啪一樣嗎?

亓官銳:"......哥哥誤會了,當然不是這樣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的確看出了顧白的疑惑和惱怒,趕緊解釋,"我吸收起來不止比他快上許多,也不同他這般失態。"

他其實也很看不上桑鈞這種看著別人叫哥哥的做法,如果是他自己,當然是趕緊吸光光以後回家抱哥哥啊,找代替品這種事隻有沒手段沒心機沒運氣的挫貨才會做╮(╯▽╰)╭。

顧白心情好了一點。

亓官銳也就繼續說道:"所以,我懷疑此人與我們吞天玄蟒一族有什麼糾葛。"

顧白默默點頭,的確是有糾葛,不過是單方麵的。

亓官銳的語氣變得危險起來:"吞天玄蟒隻有我一個已然足夠,哥哥覺得呢?"

顧白再度點頭。

尼瑪一個都受不了,最好再別來第二個了!

兩人再看了一會兒,大概知道了這桑鈞的確每天晚上都要在這地牢裡吸收一個壯漢的武氣,被他們的武力值據為己有。而且他還養著一群幫他生孩子的男女,這樣生出來的孩子大半資質不錯,而且無父無母安全無隱患,等他蟄伏幾年得到城主之位的時候就可以成功獲取一批被洗腦洗得徹底的死士,成為他一人專屬的暗衛。

總之已經圖謀很多年了,而這些壯漢的來歷想想也簡單,比如來投靠金桐城的武人裡的合理折損啦,曾經來往的旅客出城後被人盯住了暗算啦......反正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少那麼幾個根本不影響大局。尤其要盯著那些獨來獨往的,就算消失了也不會有什麼人來追查,簡直再方便不過!

至於具體桑鈞是什麼計畫,短時間裡還是查不出來的。

......雖然顧白知道,但顧白能說嗎?

不能。

所以,就等同於大家都不知道。

桑鈞吸食了一個人後,那壯漢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他這套從吞天玄蟒身上悟出來的功法並不像亓官銳那樣可以本能地控製,那是隻要插進某人的丹田,就必定會造成被吸收的人的死亡。

亓官銳看到之後,總算情緒好了一些。

起碼這傢夥顯然不是覺醒了血脈的,就算是覺醒血脈,也絕壁不是他的對手。

等這些做完,桑鈞收斂了那非常深井冰的神情,變得和來之前一樣有點陰森的樣子。

他深深地呼吸、吐氣,雖然眼神還是不太正常,但整體還是看得過去了。

然後,他就往外走去。

--從開始到現在,他都完全沒有發現映在牆上不時變化著的影子。

亓官銳摟緊顧白,跟在桑鈞的身後離開了地牢,每一個動作都絲毫不差。

桑鈞似乎獲得了一定的滿足,他這回再躺在床上後,沒多久就陷入了深深的夢境。

亓官銳立刻帶著顧白離開。

當兩人回去房中後,顧白也恢復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