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無遮攔。”林夷搖頭,問觀雪:“觀雪姑娘,如今進度如何?”
觀雪道:“此次行動隱秘,隻有各大門派的掌門與親傳弟子參加,人數約三百,但都是能以一敵百之輩。”
“太好了!”林夷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眼神閃著必勝又嗜血的光芒。
“小師叔……”何雨彤看他性情大變,不禁欲言又止,最終悲傷地歎了口氣。她知道其中眾多糾葛,不是一字兩句就能說得開的,也不多言,隻是道:“小師叔,師父讓我帶你過去。”
丹陽子?林夷站起來,振了振衣衫,點頭道:“走吧。”
玲瓏閣在西子湖畔,占地非常廣闊,此次行動分數次通知並集結人群。因為所有門派以紫冥閣為首,所以隻有紫冥閣的人住進了玲瓏閣。丹陽子是一派之尊,又是久負盛名的大能,而玲瓏閣中大多是年輕貌美的女子。為了避嫌,丹陽子暫住的院子隱秘無比,周圍沒有一個侍女。觀雪將人帶到看得見院子的地方便走了,何雨彤也隻是送到院門處,蘇易之在大廳處迎接,將林夷請進一間靜室,恭敬道:“掌門師父,林夷到了。”
威嚴的聲音從裏麵傳出:“請進。”
林夷推門而入,隻見床榻上坐著白發白須的紫衣道人,多年不見,仙風道骨依然。察覺林夷的靠近,丹陽子睜開雙眼,眼中精光四射。
“林修士。”
林夷臉上一片尊敬之色,行了晚輩之禮道:“拜見紫冥閣主。”
丹陽子笑道:“你我本出一門,何必多禮?今日我找你,也不是為了別的事。”
林夷問道:“敢問紫冥閣主有何吩咐?”若是不相信玉玲瓏的話,他也隻好重說一遍了。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他雖然性情大變,但骨子裏的純真與涉世未深依舊,心裏想什麼,臉上全表現出來了。丹陽子笑道:“並非是為了剿殺妖魔之事,乃是以紫冥閣主的身份問一句:林修士,你可願回歸紫冥閣?”
什麼?林夷的表情一呆,眼眶止不住地就溼潤了。他抑製住激動道:“我當年為一介妖魔叛出紫冥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玷汙紫冥閣萬年清名。”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丹陽子道,“此事並非我一人之意,乃是我與各位長老商量過後的決定。你從小長在紫冥閣,性格單純,叛出師門也不過是遭人欺騙利用,如今已將惡人的麵目看清,回歸師門,又有何不可?”
林夷的表情非常掙紮,卻不肯答應。畢竟當年叛出紫冥閣的事天下皆知,如今回去,不知道是什麼光景。
丹陽子見他默然不語,又道:“玉明子師叔雖然將晴晝與暮雲收於門下,卻一直告知他二人有一位天賦異稟的大師兄。師叔他老人家,也一直盼望著你能回到他座前侍奉。”
一搬出玉明子,林夷就差點掉下淚來,他咬牙沉默了一會兒,抬頭道:“多謝紫冥閣的厚愛,但林夷自知有負師門深恩,更給修真界闖下彌天大禍。沈醉一日不除,林夷一日無顏見師父,回門之事,也絕不考慮!”
卻是個好孩子。丹陽子點頭:“如此,便按照你的意思來吧。對了,明日之事,你可有把握?”
林夷猶豫道:“隻有七|八成把握而已。”
丹陽子卻道:“足矣。”
此間之事一時告一段落,林夷不敢打擾丹陽子,拜了拜離去。何雨彤一見他走出來便詢問他發生什麼事,林夷卻不能說,一個人悶悶地回房去了。何雨彤好奇不已,又去纏丹陽子,也不得結果,氣得在路上不理他們倆,隻是跟蘇易之呆著。
此次大多數人員都自行趕到霧石樓台,從玲瓏閣出發的不過玉玲瓏並觀雪、聽雨兩位玲瓏使,紫冥閣師徒三人,再加一個林夷而已。一行人飛行到霧石樓台,怪石裏已經集結了不少人。林夷對組織等事一竅不通,自然由玉玲瓏出麵號召,整理隊伍。眾人亂亂糟糟,又懷疑林夷,又抱怨地方凶險,好在玉玲瓏能力非凡,一一安撫了下去。
林夷隻等眾人慷慨激昂的陳詞之後,才走出道:“諸位隨我來吧。”說完看也不看眾人一眼,乘著蛟龍便往前飛。
隊伍連忙跟上,林夷在怪石間穿梭,也不在意身後的人有沒有跟上,隻將眾人累得叫苦不迭。好容易到了山洞前,那山洞卻狹窄得很,除了林夷,隻有丹陽子師徒與玉玲瓏主仆能站在他身邊。
林夷望著那光滑的石壁,說道:“將雨彤的眼遮住吧。”
蘇易之忙將何雨彤眼睛遮住,幾人望去,隻見林夷解開衣襟,露出精實而白皙的胸膛,心口上印著一朵淡紫色的重瓣牡丹。林夷攤開左手手掌,右手並指如劍,一縷氣息毫不猶豫地劃破左手掌心。鮮血登時湧出,林夷將掌心按在心口上,立刻便有淡紫光芒從心口綻放,光芒映照在石壁上,一個光門便出現了。林夷將手心割得更深,臉色發白地說道:“趁現在進去,但眾人必須相互牽引,否則便會迷失在其中!”
這話嚇得眾人有些猶豫了,丹陽子當仁不讓,手中取出一根細細的繩索。“此乃紫冥閣之雲台索,能無限延長,絕不會脫落。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