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玉閣主,你與你丈夫用自己的親生孩兒作傀儡、蠱惑凡人妖修、又將修煉不成的妖修在何處殺害啊?”

玉玲瓏的丈夫?她竟然有丈夫?然而轉念一想,若沒有丈夫,玉玲瓏哪來的親生孩兒?所有男修心中不禁一震憤怒,是誰竟敢玷汙冰清玉潔的玲瓏閣主?

玉玲瓏看到男修別有含義的目光,又被女修鄙夷不已,再想到自己將被毀去靈性囚禁於染血之地,心中不禁一陣死灰。她恍恍惚惚地往某處望了一眼,目光中卻不怨恨,反而充滿了柔情和眷戀。

她對那人顯然情根深種,至死不悔,隻想在失去靈性變回瓊花之前多看他一眼。這一眼是完全處於本心的,沒有目的的,但所有人都呆住了。

玉玲瓏望著的那人,是紫冥閣主丹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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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

所有人都望著丹陽子,沈醉也是,不過沈醉的注視與其他人不一樣。

他眼瞳漸漸浮上紫色,眉心的花印也發出紫光,濃重的紫色光芒在沈醉身後漸漸擴散。隨著沈醉身後紫光的漸漸加強,丹陽子的臉色也慢慢變化,似痛楚似掙紮似無能為力似恐懼無比。

沈醉在他越來越恐懼的神色裏慢慢地笑了,在他越來越明顯的笑容裏,幾縷白色的花紋從丹陽子紫色的道袍領口越出,自脖子慢慢地蔓延到丹陽子的臉上。

那是什麼?眾人已經對事情的發展不知如何判斷了,隻能望著林夷。

林夷盡職盡責地解釋道:“所以說人妖殊途就是這樣啦,一個人如果跟妖族結合,時間越久越親密,就越容易沾上妖氣。何況丹陽子真人還修煉了妖法,怎麼可能沒有妖紋?不過他有一個花妖族好妻子,花妖族是妖界中殺戮之氣最輕的部族,植物的天性讓他們天生就能隱藏自己的妖氣,將自己的妖氣變為普通的氣息,不屬於神氣、仙氣、魔氣、佛氣、武氣、妖氣、鬼氣中任何一種。”

他說著含笑望了一眼丹陽子,問道:“當初在郴央城,我與阿醉在客棧裏修煉,玉閣主派玲瓏使監視我們了吧?別否認,誰的生氣怎麼樣,我可絕不會弄錯。玲瓏使將情況告訴玉閣主,玉閣主從丹陽子真人哪裏得知阿醉是花妖之主,兩相聯係,玉閣主便要確認我倆的身份。”

“品蓮會上玉閣主故意與縹緲仙子起爭執對不對?蓮華秘境裏,玉閣主身為凝神期的花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羅刹觀音蓮這兩個妖嬰期的花妖控製?玉閣主是為了驗證阿醉的身份。見我命懸一線,阿醉必定勒令羅刹觀音蓮救我,而除了花妖之主,誰能命令羅刹觀音蓮?”

“玉閣主確認我們的身份後便跟蹤我們,一路到了南疆。當時盤瑤寨出事時我還在想,誰那麼了不起,居然知道躑躅石牆可以用盤瑤族的血液解開,還知道聖堂山上有躑躅花妖。現在想來,躑躅花使是前任花後身邊極其親近的人,不諳世事,除了花妖族中人,誰能知道他的存在?”

林夷一邊說一邊靠近玉瓊花籠,問道:“玉閣主,那個在盤瑤族神殿裏的主人,是你吧?以你的修為最多能分出三縷分神,被阿醉殺了一縷,你是什麼感覺?”

玉玲瓏抬眼望他,眼中滿是淚水,神色怪異,不答卻反問道:“花後交給躑躅的,是什麼?”

“花後之印與姚黃織羽。”林夷說,“你想做花後,世上卻除了沈醉,再也沒有人能重開花府,丹陽子那個半路出家的妖修,更加不能。玉閣主,你之所想,皆是虛妄。”

玉玲瓏閉上眼,淚珠落如雨。

其實這些不是他猜出來的,都是沈醉推斷並出主意查證的。但沈醉犯錯在先,現在他用他的成果出出風頭也沒什麼吧?

林夷摸摸鼻子,對玉玲瓏一聲歎息,轉頭看向丹陽子。那裏丹陽子還被沈醉用花妖之主的魏紫花氣定在原地,臉上的花妖紋路越來越明顯,額上汗珠不斷落下。他下巴緊繃,顯然在咬緊牙關,拚了老命跟沈醉對抗。

林夷就繼續慢慢悠悠地說開了。

“其實,如果二位對花妖族不那麼趕盡殺絕,花妖族本不會揭穿種種的,千不該要不該。丹陽子你不該在我複活花妖族戰士的時候闖入花塚!沈醉接近我確實是因為我是丹木靈根又修煉《春江花月》,生氣無窮無盡。但若不是你們忽然闖入花塚,沈醉為了保住花妖族與我隻能用結界防備。若不是你們闖入,我傳輸生氣經脈枯竭時,沈醉便能為我傳送修為,最後就算複活了花妖族戰士,結果也不過是修為耗損過甚,修養幾天就能恢複。但是!就因為你們闖入,沈醉無法顧及我,害得我最後靈根修為盡毀。若不是花後之印禁錮著我的魂魄,我早已魂飛魄散,若不是沈醉將千瓣魏紫的根本種入我的丹田,補充生氣,我早已是廢人一個!”

“因為沒有千瓣魏紫的根本,沈醉找不到完整的《天香心法》,修為一直停在妖丹期,若不是我誤入冥誓之門找到了完整的《天香心法》,沈醉這一世又要被你毀掉!”林夷咬牙道,“丹陽子,因你一己之私,害得我與沈醉幾乎修真之路盡毀,我更是差點魂飛魄散,今日,你總要付出些代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