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哪怕玲瓏閣越來越強大,丹陽子的心也不滿足。他想要稱霸修真界,開始在紫冥閣地下溶洞飼養雪域天蛛,並讓玉玲瓏拐騙來許多孩童,傳授他們妖修之法。丹陽子並不能時時刻刻指點這些孩童,再者他發現玉玲瓏傳給他的妖修之法對凡人修真而言有些不適應,會在妖丹期停滯不前。丹陽子當時已是門派中的佼佼者,便結合紫冥閣的修煉之法修改妖修之法,拿那些孩童來做實驗。孩童們修煉了他改進後的妖修之法,有的經脈爆炸而死,有的長得奇形怪狀。丹陽子開始每月一次用水衝地下溶洞,將死去的孩童屍體衝到雪域天蛛的巢穴裏給蜘蛛門當食物。孩童的怨念在溶洞聚集,丹陽子反而用來修煉,靠花妖族獨門心法將各種妖氣鬼氣化為氣息,再用紫冥閣的仙修靈氣加以掩飾,這幾百年來,竟沒有一個人發現,堂堂紫冥閣門主,竟然是如此狠毒的一個人。

“事情……大概就是如此……”魏紫妖主聲音微弱地說,“你二人助我與烏木團聚,別無報答,就把你們的仇人指出。現在,你們走吧,,別打擾我們。”

話音未落,一股巨大的推力襲來,兩人竟然已到了木屋外邊。

林夷丹田中的魏紫牡丹已經開花,他幾乎就是真正的花後,而他又有沈醉這花妖之主為伴,與冥誓之門守靈的主旨不符,一出來林夷幾乎就感覺到了冥誓之門對他的排斥。然後兩人不費力氣就找到了兩個出口:一個是林夷進來的那個石穀洞穴,另一個竟然在花府之心,正好就是姚黃花主的所在。

兩人先回到石穀將蛟龍帶上,又一起出現在花府之心。這一路都沒有說話,兩人都在仔細回憶從前的事。等回到了花府王宮,兩人也懶得理會芍藥他們欣喜若狂喜極而泣的表情,先關了宮殿的門屏退左右,坐在那裏邊喝花露邊開始了。

林夷起頭問道:“修真正道進入花塚是玉玲瓏的主意,但玉玲瓏不在那群人裏,他們怎麼能進入花塚?玉玲瓏跟丹陽子讓他們進入花塚又有什麼目的?”

“花妖善於偽裝,玉玲瓏可能隱藏在人群裏,也有可能玉玲瓏與丹陽子的血脈在人群中。”沈醉道,“至於目的,我猜有兩個,一是花府與花妖族戰士,他們想借用花妖族的實力稱霸修真界。二,玉玲瓏身為花妖,晉級時不必經曆雷劫,丹陽子同時進行仙修與妖修,必須經曆雷劫,想必他十分想成為完整的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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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麼說玉玲瓏一直在觀察我們?她跟丹陽子是夫妻,那麼她從我們離開紫冥閣就跟蹤我們了?”

“大致如此。依我推斷,我們離開紫冥閣時表明身份,丹陽子便叮囑玉玲瓏跟蹤我們。郴央城品蓮會就是玉玲瓏的試探,她借中了羅刹幻蓮的機會傷你,若我能將你救活,便要命令羅刹觀音蓮,從而確認我的身份。”沈醉的聲音裏森森的都是殺意,“她竟敢一再地算計你的性命!”

林夷卻有些揶揄:“看吧,叫你出風頭,還威風凜凜地當著紫冥閣那麼多人說自己是花妖之主,財不露白的道理你都不懂?”

沈醉默默地承認了自己一時失策,又道:“那日我們在南疆遇到那個主人,應該是玉玲瓏的一縷分神。”

“是她?”林夷皺眉,“她倒是知道躑躅花使藏有花後遺留的東西,也可能知道盤瑤族的血脈能打開躑躅石牆,但她明顯知道我不是躑躅花使啊,為什麼不拆穿我還讓我繼續假扮躑躅花使?”

“大約怕見到真的躑躅花使,她自己也會被認出。”沈醉道,“總之,我們竟然一路被人算計,恐怕當初我們誤入溶洞殺了雪域天蛛,隻怕就引起了丹陽子的注意。那個什麼玉町,恐怕就被丹陽子層層授意將我們引入血陣的。我當時還奇怪,一群小小的妖修,何以敢在紫冥閣作亂,而丹陽子發現了他們竟然不抓來審問前因後果與同黨,反而一劍殺了。如今看來,恐怕是做賊心虛!”

居然這麼陰險惡毒!林夷第一次接觸這麼麵目可憎的人,隻覺得一陣陣後背發冷,原來他不知不覺之間,竟然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聯想到最初的最初,林夷脫口而出道:“不是我穿越來的那天,那個孩子也是丹陽子弄出來的丹木靈根,剛好也是被他害死的吧?不然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孩子為什麼會出現在沉月崖附近?”

沈醉隻知道他是奪舍的還曾經頭腦發熱地跳崖,卻不知道他原本這個身體原本的情況。他心中一陣心疼,不禁握住了林夷的手。

林夷看他一臉愧疚與心疼,忽然就生了一個惡作劇的想法——沈醉到底也是欺負他了,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於是林夷眼珠子一轉,附在沈醉耳邊說了那個計劃,然後一眨不眨地看著沈醉。

沈醉的臉色有些不大好,但隻要能得到他的原諒,讓他回到自己身邊,威嚴掃地又如何?

於是沈醉叫來花相花將花使,把林夷的計劃說了一遍。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