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揩了揩鼻子,距離很遠,他就聞到了高衙內病房中傳出的酒肉味。
這高衙內也是奇葩。
原本病情好轉以後,應該搬回他老爹太尉府休養,畢竟那裏條件設施什麼的,都要比這裏強。
可高衙內考慮的不是這些。
他考慮的是自由,是放縱。
太尉府固然好,可是有那個成天板著臉的老爹在,他高衙內又要裝小白兔了。還有那個一天到晚吃齋念佛的老母在,他高衙內更要循規蹈矩裝好孩子。
不能喝酒吃肉,更不能倚紅偎翠,把那心儀已久的標誌小娘子叫來彈彈曲兒,唱唱歌兒。
所以思前想後,高衙內這才斷然決定,留在這醫館養病。
高俅是朝廷重臣,不可能一天到晚守在這裏,孫氏也是耳朵根子軟的老人,隻要哄騙幾句,就把她支回了家。如此一來,他高衙內就得償所願,在這裏要風要雨,肆意放縱。
隻可憐,這房間本是那老太醫呂望溪的休憩地,多年來清靜無為,清雅別致,如今卻酒池肉林,放浪的不得了。
此時此刻,高衙內正斜靠在床榻上,懷中摟抱一豔麗妞兒,一手手持酒壺,肆意痛飲,一手手摸妞兒肥臀,用手感受那滑膩和豐軟。
淩霄推門進來,對他作死模樣,視若無睹,徑直走到桌邊,看見上麵美味,自動手,吃喝起來。
高衙內嘴裏酒水溢出,有些傻眼,“你沒看見我嗎?”
“我必須看見你嗎?”
“你沒把我放在眼裏?”
“我為什麼要把你放在眼裏?”
“你是醫生,我是病人。看到病人這樣暴飲暴食,還不禁酒色,你是不是該阻止?比如說,說一兩句酒色之毒甚於毒藥,說一些重病忌口什麼的……”
“我說你會聽嗎?”
“這個……大概不會。”
“那不結了。我幹嘛要多費口舌?”淩霄咂了一口美酒。
高衙內被淩霄兌嗆的啞口無聲。
拍拍懷中豔女,讓她起身離開。
那豔女看著淩霄,咯吱吱地笑。
高衙內就拍打她的屁股一下,說:“你這個騷娘們,看見俊俏的就忘了我這個相好的。”
那豔女笑得更浪,說道:“人家喜歡俏郎君嘛。”說完還衝淩霄拋了一個媚眼。
高衙內哈哈一笑,就說:“淩霄,你聽到沒有?碧玉說喜歡你。你看她如何,如果覺得滿意,我就讓她今晚幫你暖床。”
淩霄微微一笑,看也不看那碧玉一眼,說:“君子不奪人所愛。”
“怎麼叫奪?我這是送!”高衙內剛才似乎笑得太大聲,牽動了傷口,不得不放低聲音說道,“碧玉可不是一般女子,是汴梁風月樓的紅牌,一般人想要一親芳澤都不可得,便宜你,還不情願。”
淩霄這才起身,像看什麼貨物一樣,看著那紅牌女碧玉。
碧玉更是使出百般嬌媚姿態,對著淩霄搔首弄姿,一副吃定你模樣。
也的確如此,在汴梁城還沒幾個男的能逃出她的芊芊玉掌,被她姿色所迷惑。
在碧玉看來,淩霄年紀輕輕,一定未近女色,這種初哥最容易應付,隻要自己稍微使出個手段,就能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高衙內也等著看好戲。
碧玉床第之間的功夫他清楚的很,勾引男人的功夫更是一清二楚。
像這樣的人間尤物,就算柳下惠重生,也不一定能把持得住,何況淩霄這樣一個初哥少年。
碧玉見淩霄目光迥然,禁不住發騷發浪,更將自己衣襟拉低許多,露出芙蓉凝脂般的鎖骨。
她的鎖骨是最知名,也最致命的。
曾有眷客用她的鎖骨飲酒,美其名曰“鎖骨酒”。
這正是:鎖骨美酒夜光杯,青樓一渡誰人醉!
碧玉對自己的鎖骨“必殺技”很有信心,在她看來,淩霄既然打量她,那麼就是對她感興趣。誘惑這樣的少年,輕而易舉。
可是---
“不過如此!”淩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