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嬋卿!你這是在拒絕我?!你竟然敢拒絕我?!”太子的眼底一片陰霾,眼眸中滿是狂躁,憤怒,還有濃烈的殺意……
宇文明本就是那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格!他無法容忍任何任何人的拒絕,也不允許任何人反抗自己,所有人都必須對他俯首稱臣,事事都必須順著他,否則就一定要鏟除!
“雲嬋卿,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東西了!本王肯娶你,那是本王看得起你!你以為就憑你這破敗的身子,也配做本王的太子妃?!”宇文煊伸手,捏住了雲嬋卿的下巴,臉上一片猙獰。
這一次,雲嬋卿沒有躲開,而是平靜的與他對視,眼中滿是譏諷。
若論武藝,太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不過是不想再掩蓋自己的厭惡,索性不再遮遮掩掩,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宇文煊的髒手,生生的將他的手從自己麵前掰離,冷漠直白的道:
“宇文煊,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做人,千萬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你以為你看得起我,我就必須嫁給你?你以為你肯娶我,我就得千恩萬謝,興高采烈的嫁給你??你以為你是誰?還是那個地位穩固的太子嗎?!就憑你現在的處境,風雨飄搖的,你憑什麼這麼對我說話?”
雲嬋卿抬起眸子,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神情:“以前,所有人都對你恭敬,那是因為你投了個好胎!你是大元的嫡出皇子,是未來有可能會登上皇位的人。大家對你恭敬,是因為你的身份,和你未來的潛力。”
“可惜,你卻根本就不懂禮賢下士,真以為自己掌握了生殺大權,就可以完全不在意別人的思想!隻要是有人忤逆了你的意,你就一定會狠狠地報複回去,恨不得將此人千刀萬剮,將他的全家殺的一個不留!”
“你的脾性如此暴虐,你的心胸如此狹窄,你對自己的手下沒有半分體恤!如今顧太傅又出了事情,你覺得你手下的黨羽還能剩下多少?沒了顧太傅的鼎力支持,你以為你還能肖想那個皇位嗎?就算你勉強的登上了九五至尊,你以為就憑現在這些擁護者,你的位子又能坐得穩嗎?”
雲嬋卿冷冷的盯著宇文煊,漠然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讓他不寒而栗。
宇文煊被雲嬋卿淩厲的氣場震懾住了,她字字珠璣,條理清晰,說出的話讓人根本無法辯駁。他這一生從未見過這般的女子,她不像其他的小姐那樣喜歡裝柔弱,也不像曹千夢那樣無視禮教,肆意張揚。
她的眼睛,神秘璀璨如星辰。她的身上,有一種鳳凰般的貴氣。
她就那麼冷冷的盯著他,就帶著某種俯視蒼生的傲氣,將自身的威嚴發揮的淋漓盡致,隱隱的還含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儀。
她不是公主,也不是皇後,甚至連後|宮妃嬪都不是;但是,後宮裏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她這般渾然天成的氣勢。她就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在她的麵前,在她的氣場籠罩之下,任何人都會變得自慚形穢。
“我……我……”宇文煊瞬間語滯,在雲嬋卿的麵前,他竟然升出了一股強烈的自卑感。他堂堂的大元太子啊,被一個女人這般劈頭蓋臉的喝斥,不僅無力反駁,反而還升出了幾欲逃跑的心思。
這就是天生鳳命的氣勢嗎?就算被破了命格,也仍有這等威儀!
“雲嬋卿,不論你願不願意,你都必須是我的女人,也隻能是我的女人!在大元的地界裏,隻要是我宇文煊想要的,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宇文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煩躁。
雲嬋卿越是表現的高貴,越是凜然不可侵犯,他就對雲嬋卿越是勢在必得!雲嬋卿身上有他最缺少的東西,他必須把雲嬋卿留在自己的身邊,才能掩耳盜鈴的讓自己相信,他還有著榮登九五之尊的機會!
“太子殿下,朝堂之上那麼多的煩心事,竟然還有閑情逸致陪著美人賞花,果然是好興致啊!”隨著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二皇子帶著兩個不起眼的小太監,步伐沉穩的走了過來。
“二皇兄也是好雅興!不管什麼地方有熱鬧,你都不會錯過啊!是不是久病臥床之人,好奇心都這麼重?想要把這麼多年的熱鬧,一次性都給補全了?!”太子也毫不客氣的譏諷了回去。
宇文旭的身體,在雲嬋卿幫他針灸之前,確實柔弱的讓人心酸。那個時候,他一直被關在屋子裏,不能跟人出門吹風,也不能玩的太厲害了,連腦門上出點汗,都會讓奶娘心驚膽戰。
然而,這一切的苦難,全都是拜太子和皇後的“恩賜”!
二皇子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毫不避諱的注視著太子的眼睛:“太子殿下怎麼不去陪曹側妃?聽說,曹側妃今日又扮了男裝,帶著貼身的小丫鬟,偷偷的溜出宮去玩兒了。太子殿下真是個大情種,竟然這般縱容心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