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刀鋒劃過衣服的聲音。
在最危急的關頭,雲嬋卿的身子飛快的往後一退,刀鋒貼著她的衣襟險險的劃過,然後,明翠趁機運足了力氣,飛起一腳,直接踢在禦林軍持刀的手上,將鋒利的大刀踢飛了出去。
可惜,雲嬋卿才躲過了這一刀,就有數十人圍了過來。
“混蛋!”雲逸塵冷叱了一聲,想往雲嬋卿的方向靠攏,想要過去保護卿兒的安全。奈何,幾十個禦林軍將他團團圍住,他在這等攻勢下根本隻能自保,別說去保護雲嬋卿了,連挪動半步都不容易。
“該死!”雲逸塵已經急紅了眼,明明卿兒距離他隻有兩步之遙,他卻無法保護卿兒的安全,這樣的感覺簡直讓他抓狂!
他一刀將攔在自己麵前的禦林軍攔腰切斷,鮮血和腸子從斷裂處猛地**而出,噴灑了周圍的禦林軍們一頭一臉。如此血腥恐怖的修羅場景,也終於讓這群禦林軍的攻勢停頓了一秒。
趁著這個機會,雲逸塵又連續飛快的劈砍了幾刀,刀刀淩厲且帶著不可匹敵的氣勢,直接砍翻了攔在他麵前的幾個人,這才得以跳出了包圍圈,向著一個正在攻擊雲嬋卿的人砍去。
“卿兒小心!”雲逸塵一刀劈在了這人的脖頸處,直接將此人的脖子徹底砍斷。話說,他這幾年鎮守在西戊的邊境,常年在戰場上對陣殺人,最清楚在哪裏下刀才能最快捷和省力的殺人。
脖頸是最容易致死的地方,也是戰士們最喜歡下手的位置。
因為頸動脈被砍斷,鮮血像噴泉似的往上**而出,直直噴灑了一大片,連雲嬋卿和明翠都不可避免的沾染了滿身的鮮血。如此血腥的場景,也恐嚇住了在場的禦林軍,讓他們的攻勢都為之一緩。
“少爺,閉氣!”明翠突然大喊了一聲,隨著她的喊聲響起,一片細白的粉末便被她揮灑了出來,伴隨著還在不停**的鮮血,一起往眾人的身上落去。粉末播撒的範圍並不廣,但足以把九成的禦林軍全部籠罩在內。
聽到了明翠的示警,雲逸塵立馬就摒住了呼吸。不過,明翠的示警聲如此之大,不僅是他一個人聽到了,禦林軍們也聽到了。所以,在這一瞬間,禦林軍們也全部摒住了呼吸,根本就沒把毒粉吸進體內。
“白癡!”禦林軍的首領低罵了一聲,手中的攻勢越發的淩厲了起來。
“哼~!你才是白癡!”明翠飛身擋在了雲嬋卿的身前,徒手便接住了這看似凶猛的一招,並且,原本應該勉強才能招架的明翠,竟然隻用了一腳就把禦林軍的首領給踹飛了出去。
“碰!碰!噗通!”禦林軍的首領砸翻了兩個人,這才摔在了地麵上。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摒住了呼吸,可為什麼還是中了毒,不僅全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竟然連內力都提不起來。
“蠢貨!竟然這麼好騙!誰告訴你,本姑娘的毒藥是靠喘息才能生效的!”明翠連續踢出了十幾腳,把圍在她和雲嬋卿身邊的禦林軍全部放倒,這才施施然的走到了那位首領的麵前。
“本姑娘改良的毒藥怎麼樣?滋味很不錯吧?!”明翠笑著撿起了地上的彎刀,徑直的砍在了那個首領的右臂上,鮮血噴灑了她一臉,她卻連擦也不擦一下,繼續往那個首領的另一條手臂砍去。
砍斷了這個首領的兩條手臂之後,她對那淒厲的慘叫聲充耳不聞,然後又去給每一個中毒倒地的禦林軍補了一刀。每一刀都是對著心髒直接下刀,順著兩條肋骨之間的縫隙,將刀尖橫著刺進去。
這種殺人手法,不僅受到的阻力小,而且還能確保中刀者必死!
明翠的手法非常熟練,收割起人命簡直像殺雞一樣容易。而且,她的身上竟然還毫無殺氣,臉上也沒有任何凶神惡煞的表情,她從容淡定的根本就不像是在殺人,反而像是在做什麼平淡無奇的事情。
雲逸塵已經完全看傻了!嘴巴張的大大的,完全都合不攏!
他一直以為明翠不過是個有點功夫的小丫環,打幾個不安分的內宅婦人絕對沒問題,但是,一旦遇到真正的侍衛,這樣的丫頭根本就是擺設,別說與人打鬥了,能不被嚇的腿軟就不錯了!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明翠竟然比邊關的老兵還像個老兵!她仿佛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無數次,冷靜的可怕,也冷血的可怕。她手持著彎刀,收割著這些禦林軍的生命,就仿佛在廚房殺雞一般簡單!
雲逸塵當然不知道,為了做到這份收割生命的淡定和冷靜,明翠曾經在白釗的武力壓迫下,徒手殺死了上百隻公雞。而且,她還被白釗帶到屠戶的家裏,親手殺死了十幾隻滿院子亂跑的大肥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