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族的小公主怎麼了?蛇族的小公主,在蛇族裏麵是很尊貴,可是到了南疆帝後的麵前,還不是一樣隻有當舞女的份?不僅要老老實實的當舞女,還要用她最拿手的蛇舞,來取悅在座的所有人!
這就是雲嬋卿的意圖,在裴雯丁最在意的方麵打擊她!
蛇族人敬若神明的毒蛇,雲嬋卿卻偏要用毒蛇來做菜,還要討論哪一個品種的毒蛇味道最好。蛇族人最為驕傲的蛇舞,她偏要用來比作舞姬,甚至還要拿蛇族的小公主,當成舞姬來品頭論足。
就算是誠心誠意的讚揚,也讓人覺得受到了侮辱!
不得不說,雲嬋卿這招夠狠的!
把裴雯丁的驕傲,直接踩在了自己的腳底下!
蛇族對南疆帝後的所有怠慢,就憑這一隻舞蹈,就扭轉了回來!
聽到雲嬋卿的譏諷,裴雯丁的動作有片刻的停頓。不過,她倒是很會控製自己的情緒,僅僅暴怒了一瞬間,還沒等情緒爆發出來,馬上就收斂了起來,還媚態橫生的看了雲嬋卿一眼,接著若無其事的翩翩起舞。
裴雯丁心中認定,雲嬋卿是看到她跳的太漂亮了,所以才會心生嫉妒,擔心安南俊會被她的舞蹈所誘惑,所以故意的出聲譏諷。她以為,雲嬋卿這麼刻意的貶低她,就是為了打斷她的舞蹈,為了讓她生氣的跳不下去。
可是,雲嬋卿越是不想讓她跳,她就越是要跳的更精彩!
她就是要讓安南俊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她就是要讓安南俊看到她的嫵媚,看到她的妖嬈,看到她的魅力!她就是要讓安南俊從這一刻開始後悔,後悔娶了那種不解風情的女人,然後和這個蠻族公主悔婚。
裴雯丁越想越得意,動作也越發的妖嬈嫵媚了起來。甚至,她為了表現自己的優秀,竟然特意讓那條翠綠的小蛇,從她的鼻孔裏鑽了進去,然後努力的張大了嘴巴,等著這條小蛇再從她的嘴裏爬出來。
青竹蛇鑽進裴雯丁鼻孔的一瞬間,雲嬋卿就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等到那條翠綠的小蛇,瞪著它那陰寒冰冷的黃色豎瞳,從裴雯丁的嗓子裏鑽出來的一瞬間,雲嬋卿真是被惡心的不行了!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竹葉青的腦袋比身子要大很多,那肥碩的三角腦袋,已經從裴雯丁的嘴裏鑽了出來,正“嘶嘶”的吐著信子,但是,它那條焦紅色的小短尾巴,竟然還露在裴雯丁的鼻孔外邊,輕輕的蠕動著,搖擺著,這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實在是太讓人接受無能了……
“嘔……”雲嬋卿忍不住的幹嘔。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娘啊,這蛇族的審美觀絕對有問題!這種變態的蛇舞,竟然會被稱之為蛇族最美麗的舞蹈!正常人根本就無法接受!讓那麼一條冰冷的東西,在自己的鼻腔和口腔裏鑽來鑽去,光想一想就覺得惡心極了!
雲嬋卿根本就無法想象,裴雯丁到底是怎麼忍受這種感覺的!
誰要是娶了這樣的女人,在接吻的時侯,難道就不會覺得惡心嗎?那可是被毒蛇鑽過無數次的嘴巴啊,甚至可能被毒蛇當作過溫暖濕潤的巢穴,親吻這樣的地方,難道不會有心理陰影嗎?
就算再漂亮的女人,做出這樣的舉動,也是讓人作嘔的!
雲嬋卿忍不住再次的幹嘔了起來。也許是眼前的刺激太過強烈了,她的肚子裏竟然一陣翻江倒海的,有種不吐幹淨就不罷休的錯覺。她努力的壓製著,可還是忍不住的嘔意,隻能捂著嘴巴,微微的彎下了腰。
“卿卿,你怎麼了?”安南俊滿臉的焦急和擔憂。
也怨不得他會如此的擔心——畢竟,雲嬋卿之前透支了太多的生命,就算在同生蠱的幫助下,也還沒有完全徹底的恢複。他實在是會忍不住的擔心,擔心雲嬋卿的身體再出現什麼意外。
當然,關心則亂,這也是人之常情。
“我沒事,就是覺得有些惡心。沒想到,蛇族的表演竟然會這麼奇葩……嘔……”雲嬋卿無力的擺了擺手。她這句話是用大元話說的,並不是南疆的通用語,所以,裴雯丁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裴雯丁以為她是被這精彩的表演嚇到了,所以才會有這麼劇烈的反應。看到自己的情敵被嚇成這樣,她的心裏狠狠的得意了一把,看來,這個蠻族的公主也不過如此,之前不過就是在強撐著罷了。
說什麼吃蛇肉,說什麼蛇肉鮮美,都是在裝模作樣而已!
看到毒蛇都能被嚇吐,她哪還有膽子吃蛇肉啊!
可惜,雲嬋卿的話,安南俊聽懂了,賽斐兒和安旭東也聽懂了。
幾人的視線,再次凝聚在裴雯丁的身上。隻見,那條竹葉青的焦尾巴,已經全部鑽進了她的鼻孔裏,隻是在鼻孔裏還能隱約看到一點焦紅。蛇的大部分身子都盤踞在她的嘴裏,隻露出了一個肥碩的蛇頭,不斷的“嘶嘶”作響。那陰森寒涼的蛇眼睛,突兀的大睜著,惡毒的看著眾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