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這是手塚家的基本準則。”
林星瀾愣在原地,許久回過神:“手塚君,感情的事,不應該由別人決定的。你自己心裏怎麼想才最重要。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手塚國光半晌才道:“喜歡。”
林星瀾呐呐不成語:“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根本連喜歡是什麼都不知道。竟然是責任,她是你的責任,我什麼也不是,我竟然比不過你的責任感。不過也對,如果不是這樣,你就不是我喜歡的那個手塚君了。”
林星瀾失落地離開了青學,路過越前家的寺廟時,忍不住進去拜了拜。越前南次郎那個頹廢大叔還在這裏敲鍾,看到她進來,還略有些吃驚:“你不是輟學了嗎?不對,不是已經離開日本了嗎?”
林星瀾勉強地笑笑:“消息傳得真快。”
她走到繪馬牆前,默默站了半晌,突然問:“大叔,大叔的寺廟裏有繪馬吧,我想許願。”
越前南次郎挑眉,回屋拿了個繪馬扔給她。
林星瀾拿出簽字筆,一筆一劃地在上麵寫著:林星瀾手塚國光。
為她兩年的暗戀,畫下一個句號。
然後?再也沒有然後了。
林星瀾用七年時間環遊世界,這七年間的見聞比她在學校學過的東西要多得多,她從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她扛著雙肩包,捧著個相機,走遍千山萬水,拍了無數相片,做了一本名山大川的影集當看到成品的時候,似乎忘了好幾次遇見雪崩和泥石流,好幾次為了抓拍一個景象差點跌下幾百米的懸崖,好幾次天降暴雨突起狂風,被堵在荒山裏幾天出不來。
影集配上文字解讀,寄了出去。漂洋過海,到了當初的少年手裏。
林星瀾在法國待了兩天,就和林媽媽一起回了日本。期間偷偷跑去法網的賽場,瞪著場上一如往昔英俊冷漠的手塚國光,不停地發呆。
走的地方多了,見的人也就多了,見的類型也多了,可是千帆過盡,沒有一個能入她的心,更覺當初的人難能可貴。中間和不同的人談了幾次戀愛,都是交往不到幾個月就分手。林家的女人都這樣,認定了一個這輩子都不會變,若愛就深愛,不愛必然斷的一幹二淨。
林星瀾喜歡上手塚國光的時候,不過十五六歲,卻似乎把一生的愛戀都獻了進去,至今無法放下。
她用七年來忘記,用七年來銘記。
環遊世界算是圓了一個夢,林星瀾這次回來不打算再走,她要正式接手林媽媽所有的產業。
其實林媽媽手裏的產業也不多,十五家餐廳,二十八家美容院,三家美容會館,還有其他幾個零零散散的小店。林星瀾上學期間就幫她處理過這些事情,所以很快上手。每天穿著職業裝來往於商業街,林星瀾偶爾路過商店的落地玻璃,看到上麵自己的倒影,隻覺得越來越陌生。
第二天她就把正裝和高跟鞋鎖進櫃子裏,換了寬鬆的休閑裝和運動鞋去巡店,往後的穿衣風格就變得越來越隨意。
二十三歲的林星瀾,突然活的瀟灑了。
手塚國光的家仍舊在原來的地方,林星瀾沒事就跑到他家不遠的地方蹲守,跟個偷窺狂一樣,有次被手塚媽媽碰到,竟然一眼就認出了她。
還笑眯眯地請她去家裏做客,第一次她拒絕了,扭頭就跑,後來被“抓住”的次數多了,就去了一次。去的時候家裏隻有手塚媽媽自己在,手塚爺爺去釣魚了,手塚爸爸在上班,而手塚國光又去奔赴一場比賽。
手塚媽媽招呼她坐下,端來茶點,笑著道:“最近經常看到你呢,工作不忙嗎?”
林星瀾一僵:“不是很忙……”
手塚媽媽捂嘴笑:“是想見國光嗎?”
林星瀾更僵住,尷尬一笑:“也沒有,最近不是很忙,到處逛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