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文地名字,陳詩詩俏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情。過去的美好時光,日以繼夜地思念,輾轉反側,不能入眠,這個熟悉地名字像毒蛇一樣咬噬著她的心窩。她強迫自己不去想他,但是思念總是像潮水一樣,一遍又一遍衝刷著寂寞的心湖。她沉默了片刻,終於忍不住詢問起他的消息:“周文……他還留在G城嗎?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處在夾層中間,黃椿壽和李兵想要利用他。又不信任他,每一個人都把他當成是半人半妖的怪物。隻有弓中卿陪在他身邊,就像是他的影子。”
“就這些?”
“我了解得不多,周文在G城是非常神秘的人物,軍方很少讓他露麵。”
這一點點消息在陳詩詩心裏激起了無數漣漪,她幽幽歎了口氣,覺得酸溜溜的,有些嫉妒弓中卿。如果是她陪在周文身邊,那該有多好!是周文最終選擇了弓中卿,還是僅僅她一相情願?隔了這麼長時間,隔了這麼遙遠地距離,陳詩詩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情已經漸趨於平靜,沒想到趙鵬竟帶來了周文的消息,雖然隻是片言隻字,但是她知道,她再也不能繼續眼下的這種生活了。
她抑製不住想去G城!
周文一開始隻是偷偷打量她,漸漸他目光炯炯,變得有些肆無忌憚,這讓陳詩詩感到很不舒服。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來,指著角落裏那個瘦削的女子說:“她就是你一直惦記地蘇小靈,帶她走吧,離開這裏!”
“她……真的是蘇小靈嗎?怎麼變得這麼瘦了?”周文順著她指地方向望去,不覺吃了一驚,“她還活著嗎?你們把她怎麼了?”這一連串問題讓陳詩詩覺得很不耐煩,冷冰冰地頂了他幾句:“哪來這麼多廢話,我又不是她的保姆!有一口氣就行,要胖幹什麼?你打算吃了她嗎?”
周文上前去推推蘇小靈的肩膀,觸手處微有些溫暖,真瘦,就像一直沒吃過東西,除了骨頭就剩下一層皮了……網,電腦站,.。他像對待珍貴易碎的瓷器一樣,小心翼翼地把蘇小靈翻過來,在昏暗的光線下,他看見了她的臉,皮膚鬆弛灰暗,眼睛深深摳下去,顴骨突起,活脫脫就是四十年後老太婆的模樣。
周文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他怔怔地說不出話來,眼眶似乎讓淚水浸濕了,偷偷抬起手背擦了一下。這些反應讓陳詩詩對他的印象稍微有所改觀,這個卑鄙的男人還有那麼一點點良心,他並沒有把蘇小靈當成是純粹的人形玩偶。他還不是無藥可救的。
她沒有催促他離開。隔了許久,周文才用沙啞的嗓音問道:“她一直都沒有醒過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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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怎麼樣才能清醒過來?”
“那要問鄭蔚了,他施展的法術隻有他才能夠解除。”
“她這些天不吃不喝,怎麼活下來的?”
“我對她下了龜息咒,身體就像處在冬眠之中,消耗極少,不吃不喝問題也不大。不過……以她的體質是支撐不了多久的,你如果想要她活下去。就得盡快想辦法。”
周文慢慢蹲下來,雙手抱住腦袋痛苦地說:“我一點用都沒有,我能有什麼辦法!”
陳詩詩動了惻隱之心,指點他說:“開明獸不喜歡人類,去找鄭蔚吧。”
“相柳說鄭蔚大人地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再過十幾天就可以出來走動了……他怎麼會受傷的?”
“他們是在第一沙城裏出的岔子。那幾天鬧哄哄的,幾乎所有的妖怪都出動了。槍炮聲驚天動地,像過年放鞭炮。不過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大清楚,我一直待在這邊照料蘇小靈,沒有離開過……反正我對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也不感興趣,隨他們折騰去吧。遲早會遭報應地。”她的聲音裏透露出深深的疲倦,似乎已經對妖怪族的未來失去了信心。
周文趁機問道:“這麼大的事情,從來沒有人再你麵前提起嗎?總能聽到點風聲吧。”
“這裏很偏僻,我地族人很少過來,而且事後開明獸就下了禁令。發生在第一沙城的事是妖怪族的忌諱,誰都不準提起,如果敢違抗命令。格殺勿論!”
“哦?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這條禁令的?”
他的腦筋反應很快嘛!陳詩詩意外地瞥了他一眼,說:“你沒聽清嗎?我說這裏很偏僻,我地族人很少過來,並不是沒有人過來。狼牙看上了你的蘇小靈,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探望她一下,一邊流口水一邊慫恿我解除她的痛苦。禁令就是他告訴我,他還特地告誡我,千萬不要對外人提起這件事。一個字都不要提起,開明獸已經抓狂了。”
“解除她地痛苦?”周文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啊,她生不如死,狼牙想用自己的腸胃來超度她的禸體。”
周文沉默了片刻,又問道:“狼牙有沒有告訴你究竟發生了的什麼事?”
“他提了幾句。好像是有敵人侵入第一沙城,刺傷了飛鼠鄭蔚。不過他的傷勢雖然重。沒有危及到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