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2 / 2)

周文立刻想起了蠻蠻,那個在射線下變異地妖獸,腥臭的舌頭像彈簧一樣竄了出來,犀利的攻擊武器。它們是何等的相似啊。不過在吸血獠王的眼中。狗罹生地動作慢如龜爬,他伸出烏黑發亮的利爪,在它的舌頭上一劃。從中一剖為二,軟綿綿地耷拉下來。

舌頭連著心,狗罹生大吼一聲,疼得眼淚鼻涕齊流,頭腦一陣暈眩,幾乎要跌倒在地。它急忙把舌頭收回口腔中,卻發現末端一分為二,紫黑色的鮮血像泉水一樣湧出來。竟完全失去了知覺。辟邪獸的爪子有劇毒!狗罹生心中一涼,胸中地怒氣盡數爆發出來,雙乳和腋下忽地竄出四條粗壯的觸手,試圖纏住周文,把他擠成一團肉漿。

臨死前的反撲。強大地力量已經遠遠超過了蠻蠻,就連吸血獠王都不敢正麵對抗。他一把拉過弓中卿,倏地退到操場的邊上,冷漠地注視著狗罹生在死亡線上掙紮。劇毒迅速傳播到全身,它跪倒在地,劇烈顫唞著,七竅中流出了濃濁的體液,腐臭發黑,觸手像沸水中的蚯蚓,不斷扭曲撲打,掀起大塊的泥土。隔了片刻,它癱倒在草叢中不再動彈,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死了嗎?”

“很難說……你有沒有覺得它跟蠻蠻很相似?”

“你是說它的舌頭?的確很相似,真惡心!”

“這是變異的結果。G城一定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地事……”

正在他們低聲交談的時候,三個年輕強壯的半妖人走近來,兩男一女,為首的一個五短身材,長著一張長麻臉,下巴上的肥肉像在不停地蕩秋千,另外兩個似乎是兄妹,都是尖耳朵,鷹鉤鼻,相貌十分凶惡。他們看到死屍一般地狗罹生,不禁大吃一驚,說不出話來。那麻臉人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周文和弓中卿,問道:“狗罹生是你們殺害地嗎?”

⊕思⊕兔⊕在⊕線⊕閱⊕讀⊕

“沒有金鋼鑽,也敢攬瓷器活!這家夥想對我們不利,結果把性命都陪上了。”弓中卿的聲音裏帶著一種輕蔑,似乎在提醒他們,不要想狗罹生一樣輕舉妄動,他們不是好惹的。

“竟然敢殺害元老會的成員,你們真夠猖狂的!說吧,你們到底是誰?報個名字吧!”

周文咳嗽了一聲,說道:“我是辟邪獸,她是紫玉兔,妖怪族的。你們就是雷獸所說的半妖人吧?”

那三個半妖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妖怪族?雷獸?它們怎麼會扯上關係的?隔了片刻,那麻臉人搔著腦袋困惑地問:“雷獸……大人知道你們是妖怪族的嗎?它居然會放過你們?”

“是啊。”周文敏[gǎn]地察覺得這三個半妖人和雷獸之間似乎有什麼矛盾,麻臉人稱雷獸為“大人”非常勉強,語氣裏帶著一絲不屑,他決定實話實說,“我們被歌酃囚禁在道門的法寶七寶琉璃塔中整整三千年,不久前才剛剛逃出來,雷獸有意把我們收為部下,但是我們不願意,它就讓狗罹生把我們帶到地麵上去。誰知道狗罹生不自量力,挑戰我們,結果就變成了這副德行。”

雷獸有意把他們收為部下,狗罹生竟然三下五除二就被打倒了,這兩個妖怪實在不簡單!麻臉人立刻高度評價他們的實力,他決定跟他們結交,拉攏他們,隻有抱成團才能在這座混亂的城市裏更好地生存下去!他臉上流露出善意的笑容,自我介紹說:“你們好,我是麻山,他是紀鶇,她是紀檀,我們都是一夥的。”

“一夥的?”

“是啊,在這座城市裏生存下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隨時都有可能遭到偷襲,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有夥伴守護至少可以放心睡個安穩覺。怎麼樣,願不願意加入我們?”他不善於言辭,開門見山就提出了請求。

“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你們半妖人是同類,為什麼還要彼此提防?”周文故意皺起了眉頭,開始套麻山的口風。

“這話說來就長了。來,到我們住的地方去,搞點熱酒,邊吃邊聊。”

周文和弓中卿欣然跟著他們來到了四景河邊地一棟樓房裏——那裏本是G城重建委員會設立的臨時學校,現在早已空無一人。桌子凳子堆得到處都是,髒亂不堪——找了個避風的角落坐下來,麻山從桌肚裏摸出一瓶二鍋頭,擰開塞子仰頭灌了一大口,“嗬——”吐出滿嘴的酒氣。醺醺然顯得十分舒服。他把酒瓶子遞給周文,周文也不嫌髒,就著瓶口嚐了一口。高度白酒,又辣又衝,他懷疑裏麵裝的是不是兌水酒精,說不定還含有致盲的甲醇。

紀檀和弓中卿不喝酒,三個男的把酒瓶子傳來傳去,喝了大半瓶,彼此有了一些交情,麻山麵紅耳赤。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起半妖人地由來,從他的敘述中,周文了解到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實。

G城的半妖人分成兩個階層,居於上層的是以雷獸為首生活在地下地元老會,包括所有在射線下變異的妖怪。它們不勞而獲,坐享其成。擁有自己的部屬,過著舒適的生活;居於下層的是生活在地麵上地半妖人,他們是元老們的後代以及後代的後代,四處擄掠,像工蜂一樣忙碌,用鮮血和生命保衛著這座城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整個G城類似於一個城邦國家,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