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像我,在你麵前,什麼都不願想,腦子裏一片空白……真好!”蘇小靈把頭靠在他厚實的肩膀上,聲音變得迷離,“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在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不過誰都沒有想到我也在G城。”周文喃喃說道,“誰都想不到,這真是一場意外……”
“對了,你是怎麼到這裏來地?為什麼改變了模樣?是為人類打探情報的嗎?”
“為人類打探情報?”周文苦笑了一聲,“我被他們出賣了!”
陳詩詩嚇了一大跳,用手拍著胸脯說:“還好你沒事,不然地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文沉默了片刻,一個大膽的想法逐漸浮現在腦海裏。他把自己來到G城的來龍去脈簡要說了一遍,特別強調了眼下的局勢,告誡她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千萬不要露出馬腳。這是多麼有趣的事呀,扮演周文的奴隸,時刻陪伴在他身邊,在一座危機四伏的半妖人城市裏……陳詩詩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發自肺腑。在這一刻,她把所有的煩惱都拋在了腦後。隻要能在周文身邊!
門外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麻山大步上前,向倚在門口的弓中卿打了個招呼:“迪迪準備了一些燒烤和美酒,一起去吧。在城西的一座土山上。他有要緊的事跟你們商量。”
他所說地土山就是位於城西鬆香河邊的輔山,當年周文和李瑾瑜在那裏並肩麵對雪花蛇精的挑戰,他們的命運從此糾纏在一起,再也沒有分開過。往事如煙,物是人非,情已逝,人已遠。曆曆在目,又怎能忘懷?留給周文的隻是一聲歎息。
在輔山之上,明月之下,迪迪向周文和弓中卿介紹了生死與共的一群夥伴,除了死去的孫鱗和顳鱅魚。還有重傷地塗墨,團隊裏的其他成員都到了場,跟他們逐一見麵,舉起酒瓶子彼此問候。周文徹底放縱了一回,他把所有的心事都拋在腦後。敞開酒量喝了一瓶又一瓶。他沒有醉,眼神依舊是那樣清澈,連弓中卿都嘖嘖稱奇。相識了這麼久,她第一次知道周文的酒量竟然是千杯不醉。
麻山他們一個個都倒下來了,抱著樹幹鼾鼾地睡,磨牙的磨牙,說夢話地說夢話,沉浸在黑甜鄉裏。迪迪望著輔山下漆黑一片的城市,低聲說了一句:“麻山一向很樂觀,他肯定跟你說起過。我們的目標是要壓過亢明子,成為最強大的團隊。”
周文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他知道迪迪並不是隨便說說。
“……那隻是他的一相情願,亢明子。江川,狴炎。遄蛛蛛,哪一支都比我們強,就像這一次,我們遭到了人類軍隊地伏擊,損失了孫鱗和顳鱅魚,但是他們毫無損傷,輕而易舉就消滅了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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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打頭陣的緣故嗎?”周文記得迪迪是這樣跟麻山解釋的。
“這隻是部分原因,更重要地是我們團隊缺乏獨當一麵的成員,孫鱗和顳鱅魚……怎麼說呢,他們都是其他團隊挑剩下來的賠錢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為什麼要收留他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有他適合做的事情,不存在絕對的廢柴。我相信孫鱗和顳鱅魚也有他們的長處,一個高明地領導者要善於發現隊員的長處,把他擺放到最適合的位置上去。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唉,可惜我不是這樣高明的領導者!”
“麻山對你很崇拜。”
“他很盲目。”對這個得力助手,迪迪簡潔地評價了一句,話鋒一轉,“不過你就不同了,冷靜,理智,又足夠強大,我有一種預感,你的加入會徹底改變我們團隊地前途。”
“我能做些什麼……個體的力量再強大也是渺小地!”
“不,不要這麼說,你不是一個人,你是我們團隊的一份子,我們生死與共,共享富貴!眼下就有一個機會,本來我是隻敢想想的,現在因為有你的加入,可以付之行動了。”
戲肉來了,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周文輕描淡寫地問:“什麼機會?”
“這次外出打草穀,我們幾個團隊的首腦,亢明子,江川,狴炎,遄蛛蛛,還有我,舉行了一次秘密會談,會談的內容主要是怎樣對付地下的元老會。”
“對付?”
“是的,盡管它們是我們的父輩,我們也必須對付它們。不能再放任它們騎在我們頭上,不勞而獲,作威作福,我們所有的半妖人,都有權力享受尊重和自由!”
“誰都不願意甘居人下,這很正常……你是這次會談的發起人嗎?”
“不,亢明子是發起人,他說元老會全是蛀蟲,貪得無厭,半妖人必須聯合起來,推翻它們的腐朽統治,獲得新生。我們是一個全新的、獨立的種族,不同於人類,也不同於妖怪族,我們半妖人是最優秀的,完全可以在更廣闊的天地間,最肥沃的土地上生存,而不是局限在一座混亂的城市裏。”
“你怎麼看?”周文感到震驚,他能夠想像出亢明子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說出所有半妖人的心聲,振聾發聵,充滿了朝氣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