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場驚天動地的惡戰即將爆發,雷獸突然大叫一聲,觸手倏地收了回去,單膝跪地,吼聲如牛,眼淚鼻涕齊流,十分痛苦的模樣。在最關鍵的時刻,它全身乏力,昏昏欲睡,到時間了,它得抽上十口八口的福壽膏!胡佑軍,在哪裏?上福壽膏!快!
瞧它地模樣,跟毒蠍羅犯癮時差不多。周文狐疑地望了迪迪一眼,問道:“是你幹的嗎?”
迪迪搖了搖頭,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很需要一種東西?”
雷獸心裏燃起一絲希望:“你可以給我嗎?”
好機會!如果能利用木須丸控製住二十四手雷獸,那麼不但可以把整個元老會控製在手裏,連亢明子他們都必須臣服於他腳下!迪迪從身邊掏出一顆木須丸,用一種誘惑地口氣說:“你要的是不是這個,木須丸?從木須草的葉子裏提煉出來的精華,吃上一顆就能消除你的癮頭!”
雷獸雖然狼狽不堪,卻還沒有失去理智,它重重哼了一聲說:“什麼木須丸!我要的是福壽膏!你能夠給我嗎?”
“福壽膏?”周文似乎想到了什麼,小時候看過的電視連續劇《霍元甲》浮現在腦海裏,裏麵就提到過福壽膏,“我知道那玩意,是誰給你抽的?”
“你知道?在哪裏?在哪裏?”雷獸迫不及待地問,周文既然說到了“抽”,那他一定知道在哪裏可以弄到福壽膏。
“你先告訴我是誰引誘你抽的?”
“引誘……”雷獸渾身軟綿綿的,連一絲一毫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它長長歎了口氣,“的確是引誘……還記得那個人類的奴隸嗎?他叫胡佑軍,我懷疑他是軍方派到G城來的奸細,用福壽膏來腐蝕我們的戰鬥力。福壽膏……福壽膏……抽了會上癮,不抽就難受得要命!唉,我這趟是上當了!”
聽到“胡佑軍”這三個字,周文的心不禁撲通一跳,雷獸所說的胡佑軍就是降雲峰上他所認識的那個胡佑軍嗎?他從來沒有注意過他的臉!那些慷慨激昂的話語再一次回蕩在他耳邊:“……即使是犯罪,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為了活下去,我們也隻能這麼做,別無選擇!個體並不重要,尤其是在他失去生命以後——人類這個種族必須延續下去!如果所謂的人性不利於種族的延續,那麼這些東西必定會被自然淘汰掉!”他從未遇見過第二個人類能夠想得如此深刻。
周文有些走神,停了片刻才繼續說下去:“雷獸,你不明白嗎?所謂的福壽膏就是鴉片!”
“鴉片……我才不管那是什麼東西,我需要它!”
“胡佑軍呢?”
“被冉遺魚殺死了……快告訴我!”
周文感到一陣難過,他澀然說道:“鴉片是毒品,抽了會上癮,在人類社會是嚴禁販賣的,錢再多也弄不到,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嘿嘿,黃椿壽他們也真夠挖空心%
迪迪有些為難,周文慢吞吞地說下去:“即使水淹不死它們,也還有其他的辦法。比如說,施展某種法術,使水在短時間內結成冰。這樣的話,那些元老又能逃到哪裏去?”
迪迪雙眼發光,一拍大腿叫道:“好辦法!你是怎麼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