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付出自由,那我為你付出生命,那也沒什麼。”

可是,太任性了不是麼?

臣一白任翎柩靠近他趴在他膝上,沒有多餘的反應。

“你走後,我一個人在百毒穀,後來出來找你,我就一直在想,找到你,然後挖出你的心,看看你是不是真得那麼冷血……”

……

“別說了,翎柩。”臣一白看著依舊眼裏帶著邪肆的青年,搖了搖頭。“這是我欠你的……”

“不,你不懂。這不是欠不欠的問題!”

翎柩情緒激動地看著臣一白,他強忍住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沈墨池,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想去為你做的。”

他的睫毛顫唞著,“我不是要你記住你欠我什麼,而是讓你選擇,你可以選擇不要……你也可以選擇接受……”

臣一白楞楞地對上翎柩的眼,他輕輕地遮住那雙包含太多感情的眼睛,然後點了翎柩的睡穴。

“翎柩,我什麼也給不了你。”

讓翎柩不受子蠱折磨,安靜地睡在自己懷裏,臣一白冰冷的眸裏開始出現裂痕,翎柩的感情對於他這個外來者來說,太過於沉重,就算跨越了性別,他臣一白根本就無法對著翎柩許諾下什麼。

他安靜地靠在馬車內,看著翎柩,又看著楚璿兒,眼底的開始彌漫上一層憂傷。

馬車內空寂一片,而後臣一白冷清的聲音響起:

“小東西,你不和我解釋嗎?”

解釋為什麼這些日子躲著他,沉睡進化?

解釋為什麼翎柩如此異常的時候,它的反應會這麼迅速?

係統抖了抖小身體,從脖子上的紋身上飛出來,坦白交代它和翎柩之間的聯係。

它知道,白白已經做了最後的決定。

☆、饕餮鬼醫冷神醫

所謂烽火屠城,人生就是一場廝殺。

臣一白看著滿山烽煙,心裏越發寒冷,燁子禦為了攻下百毒穀,居然放火焚燒百毒穀的瘴氣之地,周圍的樹木都燃燒起來,襯得這夜色如晝般通亮。

燁子禦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臣一白單薄的身子站在穀中,他臉色蒼白,冷冷地看著周圍燒過來的火圈蔓延……

前不久他們才回到百毒穀,他忙著給翎柩製藥,楚璿兒待在藥廬裏給翎柩熬藥。沒想到才過了幾天,燁子禦的人馬就到了百毒穀外麵。

這幾天翎柩子蠱發作得越來越頻繁,導致臣一白幾乎是耗盡心血才讓翎柩身上的子蠱安穩下來,現在臣一白臉色慘白如紙,隻是短短幾天就消瘦得不成樣子……

“沈大哥,這,燁子禦已經開始燒毀百毒穀的瘴氣之林,我們該怎麼辦?”

楚璿兒跑過來站在臣一白的身邊,她看著周圍的火圈,眼裏開始泛起淚水,她不是怕死,隻是不甘心,為什麼好人沒好報,壞人卻可以逍遙自在,沈大哥現在強撐著,唯一能給她安慰的就是,翎柩的噬心之苦開始發作少了……

臣一白看著楚璿兒,伸出手擦去楚璿兒的眼淚:

“不用擔心,很快,翎柩就會醒,隻有翎柩才能解決燁子禦……”

楚璿兒睜大眼睛,心疼地看著臣一白,她伸出手摟住臣一白,靠在他的懷裏,輕聲地哭泣著。

臣一白卻因為她的動作,渾身一震,他深吸一口氣,強忍痛苦,安撫般地摟上楚璿兒的肩。

楚璿兒才十六歲,本來不應該承受這些的,是他把楚璿兒拉了進來,他是罪人。

藥廬裏突然傳來了響聲,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翻了,估計是翎柩醒了,而後翎柩的聲音傳了出來。

“沈墨池,沈墨池……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