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當初為了護著冷律已經受到了天道的懲罰,可是他不能看著墨無淵死,也不能看著墨無淵死後,墨霽顏發瘋,整個落雲宗遭殃。

正當他要起身,身後走過來一個眉眼冷漠,高冷的男人。

“師兄,你又來這裏吹風了,和我回去。”

“冷律?”

原本冷漠的男人,聽到他師兄喊他名字,嘴角一勾,笑得奸詐。

“嗯,我剛剛從墨霽顏那裏回來,他們離開落雲宗了。”

“……”

何原蒙掉了,離開了?

“不用擔心,師兄,天道自有定數。”

何原看著眼前帶著狐狸笑的冷律,冷律溫柔的看著他,他稍微遲疑了那麼下,點了點頭。

一個時辰前

墨霽顏先是楞了楞,正要對臣一白再做些什麼的時候,洞府入口的陣法卻出現了波動。

有人來了。

進來的人肆無忌憚,絲毫沒有留什麼情麵,破陣踏風而來。

墨霽顏不悅地皺著眉,還是放開了臣一白。

臣一白有些無力地扶著池邊,動作迅速地翻身躍上,走到一旁的屏風後麵穿衣,速度快到他自己都沒想到。

他的手還微微顫唞,幾次係不好腰帶,連氣息也不穩。

墨霽顏眼神幽深,看著走到屏風後更衣的臣一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眉頭緊皺,沒有舒緩過,連身邊的氣場都十分低沉。

他現在,可是很不高興。

但是,進來的人是冷律。

冷律走進來才看到墨霽顏不高興的表情,於是目光轉到了已經穿好衣服,朝他行禮的白有淵身上,帶著奸詐的笑意,朝墨霽顏表示他的無辜。

“徒兒,為師什麼也沒有看見,隻是白日宣淫,著實不好……”

臣一白聞言,身體顫了那麼下,臉色因為冷律的話蒼白了一分,這種被人說道的感覺的確讓他感覺不好,更何況他是被迫的。

雖然冷律是墨霽顏師父,臣一白卻一點也不想和這個人有所交集,特別在墨霽顏身邊知道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後,對冷律的態度更是冰冷。

冷律這個人,在外人眼前,是一副冷漠少言,高高在上的模樣,在背地裏,就像現在,一臉狡詐,像隻老狐狸一樣,兩幅麵孔切換得讓臣一白有時候都覺得有些害怕,這人,是不是有什麼人格分裂症……

“閉嘴。”

墨霽顏不耐煩地說著,他撩了撩長發,渾然不顧自己還浸泡在溫泉池裏赤/裸緊實的身體,他漫不經心地靠在池邊,渾身散發著陰沉的氣息,看都沒看冷律一眼。

冷律進來打斷他的事情已經讓他心生煩躁,但是他又不能殺了冷律,這個事實真是讓他掃興。

“你找我有什麼事?”

冷律絲毫不介意墨霽顏放肆的態度,這幾年來,墨霽顏這臭脾氣,他還會不知道嗎?

“藥門弟子尹雅被逐出落雲宗後,回了天林城,可是天林城卻不知道為什麼被人給屠城了……”

“……”

墨霽顏的眼一下子犀利的眯了起來,冷律說這話可是在質問他?

尹雅那個女人暗地裏跟隨他來落雲宗,還想著當年他對她如此寵幸的過去,想再重開來過,怎麼可能?

背叛即為背叛,該死的,自然要死。

被他折磨得一無所有的尹雅,在他眼裏,已然是個死人。

至於屠城……嗬嗬,他隻是一不小心沒控製住自己……

墨霽顏忽略了他沒有帶白有淵過去的事實,因而導致屠城這個結局。沒人能控製他的暴戾,隻有這個安靜的男人才可以讓他心情恢複平靜。

“對我來說,我已經做的很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