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歡~”曲歡鼓起臉頰,下一刻卻眯起眼睛狡黠地笑了,她舔舔唇,像是隻偷了腥的貓兒,把嘴唇貼在李尋歡的耳邊,曖昧又挑逗地說,“說錯了哦,有一種酒,必須得是很特別很特別的時候才可以喝,而且還不能喝多,你要不要先和我練習一下~”

特別的時候特別的酒,當然說的是交杯之酒,曲歡賊兮兮地把書卷丟到一邊,翻手就拿了兩個潔白如玉的古瓷杯來,也不知她又是怎麼藏了一壺酒在身邊,兩個杯子裏一下子就斟滿了琥珀色的酒液,濃烈的馥鬱芳香也撲鼻而來。這種時候,還有什麼酒比女兒紅更合適呢?

皎潔月色下的紫衣少女巧笑倩兮,麵頰微紅,連眼角都泛著嬌豔的顏色,左手端著酒杯壓在自己唇邊上,右手就把另一杯酒送至了李尋歡的麵前。可不就有那麼一句話,說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若是……若是曲歡能堅持得更久一點,李尋歡還真不知自己會作何反應。

偏偏曲歡是耐不住等待的,她舉著酒杯晃了晃,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犯蠢,於是手腕一轉,兩杯酒就都送到了自己嘴邊,一口喝了個幹淨。或許是酒能壯膽呢,曲歡啪地一聲把兩酒杯都按在了石桌上,連帶那書卷也被丟的更遠了,“阿歡,我這麼專心有深情還保守內斂……唔,後麵那個算了,我這麼專情的人,你不用吃醋啦~”

“……”李尋歡先是噎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了,也一手按在桌麵上,卻是把那卷書給拿在了手裏,“下不為例。”

“嗯嗯,下不為例,我知道你很吃味啦~”曲歡跳起來抱住李尋歡的腰,順帶在他臉上又用力親了一下,再瞥一眼李尋歡手裏的東西,逃也似的擰身走了。

夜已經漸漸深了,然而卻總有些人為了看熱鬧不願入睡,比如說——王憐花!他等著曲歡終於孤身一人的,這才從樹後轉出來,很是失望地歎了口氣,“你就這麼放過他了?這時候還是濃情蜜意的很。”

曲歡惡狠狠瞪了某個聽牆角的人一眼,卻不在意自己方才做的事被人瞧見了,偷看的人都不羞,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現在她心情好,不和某些人計較,“是啊是啊,瞧見我們親熱你羨慕嫉妒恨啦?沒人要的老男人~”

“我王公子要找女人,也不過是招招手的事兒罷了。”王憐花嗤笑一聲,顯然很是不屑,他若要哄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曲歡搖搖頭,用一種很驚奇的目光瞧著他,“你怎麼還沒出事……好吧,你這樣也隻能找到女人,不能找到伴兒啊。”

風流過頭的王大公子,怎麼還沒被哪個女人廢了?果然這裏的女孩子,都沒有大唐女子那樣果決啦,就好像王公子長了這麼張臉,不也還沒被人搶回去當壓寨夫君嘛。

王憐花單遇見了朱七七這麼個烈性子的姑娘,念念不忘了十多年,結果聽聽曲歡說了什麼!朱七七追著沈浪跑已經算是夠大膽了,白飛飛的心思算是夠奇詭狠毒的了,可是誰能告訴他,這年頭連縱馬搶親這種事都……倒讓他真想見識見識那傳說中的女將軍……

“不和你耍弄嘴皮子了,你可想好了,這興雲莊的事要怎麼解決?”王憐花畢竟久未攙和江湖中事,也懶得去算計這江湖後輩們了。

可不是後輩,他耍心眼的時候,哪裏來的什麼金錢幫,什麼兵器譜?

曲歡默默地掀起眼皮瞧了王憐花一眼,慢吞吞地道:“這難道不是你的事情嗎?”

罪魁禍首就應該好好解決自己惹下的麻煩,她動手就行了,動腦子……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