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能請你喝杯酒嗎?”悅耳的男聲從我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習慣性的從腳開始往上看,一雙名牌的皮鞋映入眼底,往上掃了一眼,高檔的西褲,白色襯衫,手臂上搭著西服,長得還算的上英俊,幹練的毛寸,商業精英必備的外表,都具備了,看這樣子也不是經常泡夜店的人,是和朋友一起來過生日,或者慶功的吧,連搭訕的方法都這麼老套。

這種正經八百的人,在夜店我倒是很少遇到會主動來和我搭訕的,畢竟現在的我,黑色濃密的睫毛膏把睫毛要刷得濃密,啡金色膏狀眼影打底,眼妝利用了多種色彩營造層次感,為了突出眼部,選了棕色係唇膏,香檳色的腮紅,刷在顴骨附近,讓自己有些圓嘟嘟的嬰兒肥臉,也可以瞬間體現出骨感。頗具視覺效果。露出光潔的額頭,高高豎起馬尾,手上戴著今年最新款的白金嵌鑽手表,在夜店的燈光下閃閃發光,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黃金的戒指,身上穿著今年世界服裝設計師安格兒在巴黎服裝周剛剛走秀的限量版的黑色性感包臀短裙。這一身裝扮一般不是少不經事的少年,或者富二代,官二代,要麼就是有點小資本的人,是不會靠近自己搭訕的。這也是來夜店玩的久了,我才知道,原來無論什麼地方都是人靠衣裝的。

我有些好奇的想著,揚了揚手裏還有半杯的雞尾酒。告訴對方我還有酒,不用請客,無言的拒絕對方的搭訕。

“我陪你喝一杯。”男人倒是很自來熟的走到我旁邊的高腳椅上,對吧台裏正在調酒的調酒師伊文示意,要一杯和我一樣的雞尾酒。

“是來看夜場表演的?”伊文送上雞尾酒,笑著和男人搭話。

我扶額,伊文隻要看到好看的男人就會主動搭訕,就像我每次都習慣和朋友來,卻不根他們去包廂喝酒,唱歌,然後再跑到樓下的舞池跳舞一樣,我喜歡坐在吧台的角落,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無論是清醒的,還是微醺的,或者大醉的,喜歡看他們豐富的表情。因為自己似乎現在除了微笑,就是麵無表情,都成了習慣和下意識。伊文喜歡男人,所以他白天一個身份,晚上一個身份,白天有模有樣的企業老板,黑心肝的壓榨者,晚上是這個名為魅的酒吧調酒師,不過他這個調酒師隻是為了覓食而已,是的覓食,找快餐情人的手段罷了,但是他和我一樣是一直保持單身,他說自己不會愛上任何人,我總是笑他,總會遇到一個讓他愛的粉身碎骨的人,而我到時候會善良的幫他收拾下屍體的殘渣。他說如果有一天想結婚了,我們就湊合吧。然後兩個人一起捧腹大笑,我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算隻是個借口我們也不可能。伊文知道我的過去,更了解我的現在,而我知道伊文和她的關係,他們是從小就定下的未婚夫妻。而我這個角色就有些尷尬,我是伊文未婚妻曾經包養的女人,至今仍然和他的未婚妻關係曖昧,而且藕斷絲連的女人。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關係,我和伊文卻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伊文會愛上我,也沒想過有一天,伊文會背上一身的罵名維護我。

“朋友為我接風。”男人的聲音讓我覺得有些熟悉,或者不應該說是男人的聲音,而是屬於中性的聲音,透著性感和故意壓低聲音的沙啞。這種聲音我很熟悉,那個人說話的聲音也是這種感覺。

因為男人說話的聲音,我皺眉的回頭仔細打量起男人,男人從頭到腳的裝扮都十分的精致,而且是屬於那種低調的奢華,和我這種張揚的奢靡不同,對方身上任何一個配飾品都是價值連城,簡單的剪裁,卻樣樣都是出自大家的限量版設計,這個男人十分的瘦,是的,感覺骨瘦如柴一樣,像個衣服架子,身高在踩著三寸高跟鞋的自己麵前還矮了些,大概也就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這個身高對於男人來說似乎有些矮,但是如果是女人,那麼這個身高也算的上鶴立雞群了,女人,我想到了這一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脖子,領帶被扯鬆了,沒有喉結。我抿唇一笑,對著伊文誘惑性勾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