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裏似乎多了些什麼情緒,但是一閃而過,速度太快了,快的我無法捉住那絲情緒去細想。

“這裏人多,嘴雜,你的身份敏[gǎn]。”我歎了口氣,和這樣任性的人打交道我不擅長,位高權重的人,我惹不起,也不想惹,但是既然遇到了,又難以脫身。

“我朋友為我接風,這裏是她的酒吧,不必擔心。”莫羽的言下之意這裏很安全,不會有八卦記者進入的,這倒是真的,這裏能進來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沒有哪家不怕死的報社有膽子趕來這裏爆料什麼。因為這家店的主人根太深,背景太強大了。不過沒想到她們既然是朋友,身上有相同味道,果然是一丘之貉。我冷笑了一下,放下酒杯,從高腳椅上下來,站起身,讓伊文把我的包拿過來,就要離開。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見我要走,莫羽問,其實以她的能力,查我的資料輕而易舉,如此問,不過是人的堅持罷了吧!腦子裏胡亂的想著,卻還是不想告訴她我的名字,下意識的覺得如果告訴了這個人我的名字,大概以後我的平穩生活就不會在平穩安順。

“名字不過是代號,何必執著呢。何況這裏你最不應該認識的人就是我。”我揮揮手,穿過人群,就想盡快離開這裏。既然莫羽說這裏是她朋友的地方,所以才在這裏給她接風,那想來盡地主之誼的人就是這裏的主人,曾經圈養我當金絲雀的女人了。不想和那個女人在多有交集,甚至如果可以都不想在和她有任何的來往,不過那隻是想而已,事實根本不可能。

“寶貝,你要去哪裏?”一到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不用側頭去看,我也清楚這個人是誰。歎了口氣,任命的低頭,想裝作沒聽到,繼續加快離開的腳步,可惜來人並沒有給我機會,絲毫不顧我穿著跟高十三厘米的高跟鞋,毫無憐香惜玉知心的,伸手就將我從人群裏拉到了一旁的角落,人太多,對方又手勁太狠,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腳上的高跟鞋防水台和地麵親密接吻了,一雙好好的鞋子就這麼糟蹋了,怎麼說也是自己最近才買,還沒穿上兩次的羅馬香檳色的公主鞋啊。歎了口氣,不去繼續和那個人較勁,果然,那個人手勁也放鬆了,將我帶到旁邊的安全入口走廊。才輕聲輕氣的問“沒事吧?”我再次歎氣,這個人從開始就這樣,十年了,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每次都是傷了我,才忙這認錯。

“吧台那有人等你呢。我先走了。”收回被人拉著的手,連偽裝的笑臉都一並收起。僵硬著身體,冷著臉對麵前這個明明已經三十二歲的女人,卻還是雌雄難辨,墨眉蒼勁,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五官深邃,高挺的鷹鉤鼻子,薄薄的嘴唇,菱角分明臉型,發型幹淨清爽,層次不齊的長劉海被抹上了發蠟拖起來,配上利落短發,呈現出陽光少年的呆萌感有狂放不羈的逼人帥氣。身上看似隨意穿著水藍色的襯衫,襯衫的扣子就係了中間三四顆,露出鎖骨和裏麵穿著的白色束胸,襯衫的下擺一半隨意的掖在牛仔褲裏,一半散在牛仔褲外麵,穿著淺灰色直筒的磨舊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英倫布洛克雕花休閑皮鞋。

看著來人,我又無法自製的歎了口氣,和自己下意識的減肥保持身材護膚不同,這個看起來英氣十足的帥哥,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而且是已經年過三十的女人,天天醉生夢死,紙醉金迷,可是還是舉手投足之間的帥氣和自信。人比人氣死人啊,看看人家的身材,看看人家的那張天生的好皮膚,總是讓自己自慚形穢。天生的衣服架子,又是那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天下唯我獨尊的性子,很難讓人不愛上吧!不僅多金,頭腦靈活,而且又有這樣的一個好皮囊,也難怪從來都是身邊的女人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