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天晚上在小區門口的記者無一幸免,都在這座城市裏連同那天相關的采訪內容一起消失了。

隻是沒想到多年前作為保護者出現的人,現在卻和被保護的人一樣,讓人推到了刀鋒上。自己啊,總是逃不過這新聞主角的命運了……

是有心人故意的。

照片裏正是慕容麟用舌尖舔我耳唇。這人應該離我們不算太遠吧,看著拍的很技巧啊,連時間都踩得剛剛好,是把慕容麟的習慣都掌握住的人,看慕容麟慣性的拉住我的手的小動作之後,就會啃咬我的耳朵,那一瞬間就抓拍下來了,還沒有人注意到。是沒有人注意到,還是有人故意放走的?

在慕容麟的酒吧裏絕對不可能會有人拍下照片帶出去的,而今照片不僅僅隻是拍下來了,還被刊登在了娛樂報紙頭版頭條,醒目大標題某國企財務總監爆醜聞,一腳踏兩船,索吻紀檢部長,與公安部長,夜不歸宿。

按理說無論是我還是慕容麟或者是莫羽,都不是娛樂圈子的人,怎麼會出現在娛樂報紙和雜誌上?就算真的有什麼新聞,也應該是財經一類的報紙雜誌……果然是有心人故意為之的……隻是不知道這個有心人是什麼企圖。

我拿過被幾個人冷落在一旁的雜誌一翻,果然,連慕容麟啃咬我嘴唇都有拍。再往後翻,是莫羽親密的摟著腳扭傷的我上樓。再翻一頁,是莫羽扶我上了她的悍馬,連莫羽的車牌號碼都拍了下來,最後一張照片是早晨莫羽送我到公司,莫羽扶著我下車。

我咬牙。這照片的角度顯然都是有人故意的。是我被人盯上了嗎?不應該啊,如果是我被盯上,這幾年,我出入慕容麟的夜店,這種曖昧不清的照片早就滿天飛了,卻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次。看樣子我隻是個幌子,這人盯得大概是莫羽或者慕容麟,我卻絲毫沒想到,這個人盯得人就是我,而慕容麟不過真正意義上的受害者。

我放下雜誌不理會同事們的異樣眼神,回了辦公室。對於別人的流言蜚語我早就習慣了,他們說的我早就聽過了,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掩耳盜鈴的人,更不是那個隻會逃避的人。

如果我還是那麼脆弱,我拿什麼去保護我的家。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被我母親看到了報紙,她的身體會不會吃不消。

不過顯然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這場風波並沒有殃及到我的家人。因為我的母親被慕容麟報了一個旅行團去旅行了,父親在出差……

“你別擔心。沒事的。”手機一響,接起來,沒想到造成這麼大動靜的緋聞一出,第一個打電話給我的是伊文。

“我沒事。”我揉著太陽穴。

“慕容給伯母報了旅行團去旅行了。”伊文知道我最擔心的就是母親。

“替我謝謝她。不過這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魅不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紕漏嗎?怎麼會有記者拍照,還能刊登。”我摘下裝飾的眼鏡,眯著眼睛煩躁的瞧著辦公桌,強烈的不安。總是覺得這事情裏盤踞著濃濃的陰謀。

“你工作是做不下去了。這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們的風頭不敢對著慕容,更不敢對著太子。隻能對準你下手。你先避避風頭吧!收拾東西下樓,我在後門等你。前門都是記者。”伊文雖然還是平常的口氣,卻多了一分認真和肅穆。

“有那麼嚴重嗎?說不準這是我出名的好機會呢?”我露出痞痞的笑,想緩和伊文的緊張。

“小月,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但是你也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敏[gǎn],鬧出了這樣的緋聞,絕對是無風不起浪,既然掀起了風浪,就不會那麼簡單收場。而慕容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承認你們的關係,那就代表落實了她營私舞弊,行賄,你父親貪汙的事情也會被翻案,你一直保護的家,就會徹底的破碎。要麼就是慕容不插手此事,那就代表她不能出麵保護你,一切的媒體都會把矛頭指向你,你所有的事情都會被公開。而太子的想法,我們都捉摸不透。這事出了,太子連表態都沒有,她沒有出麵澄清,也沒有解釋,保持沉默。這樣的沉默,讓媒體更加瘋狂。為今之計我能為你做的就是把你帶個沒人能找到你的地方,讓你避避風頭。你別忘了你這幾年也是風頭正盛,你的春風得意可都是慕容給的,現在慕容可能將要麵臨牆倒眾人推的局麵……”伊文有些著急的根我說著其中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