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人窮理虧的袁冼後結結巴巴地解釋,“這次雪蓮有驚無險已無大礙,現在我已報了警鍾仆他們正在全力破案擒凶!還是讓雪蓮留在我這兒吧,有我、鍾仆和楊老師的保護,雪蓮她不會再出事了的!”
“放你媽的狗臭屁,我才不相信你這無用的豬頭呢!”羊譽雲說著就狠狠地乒乒乓乓咬牙給了袁冼後幾記耳光,“我的寶貝女兒如若再出事,就是殺了你這豬頭零割碎剮也無濟於事!”
袁冼後挨了她的這幾記耳光,被她打怕也被她打蒙了,一時竟然呆愣在當地,撫摸著紅腫的左右臉頰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媽,有話你好好說嘛,幹麼要用那麼個大耳刮子打老爸?”袁雪蓮生氣地甩開羊譽雲拉她的手,氣惱地說,“我知道老爸已經盡了全部心力來保護我,這次出事我不怪他!”
“你不怪他我怪他!”羊譽雲氣咻咻地說,“我打他耳刮子算是小小的懲戒,如果你遭遇不測,讓媽飲恨,我還要殺了他,五刀分屍呢!走,雪蓮,你現在馬上就跟媽走!”
“我不!”袁雪蓮說,“阿媽你如果是真心愛我的,幹麼在我那麼小的時候就那麼絕情,丟下我和老爸去依傍個糟朽老頭顧自享福?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
“好你個不識好歹的傻妮子,媽是真想讓你享福不再受傷害呀,”羊譽雲惱火而又憋氣地說,“我知道一定是袁冼後這豬頭在你麵前洗腦說我的壞話,這才使你怨恨阿媽不願跟媽走的……”
“才不是呢,”袁雪蓮陰沉著臉說,“你太自私無情太不要臉,作為你的女兒我感到恥辱……”
“雪蓮妹妹,”此時,那個跟隨羊譽雲的小夥子司機也近前來勸解袁雪蓮,“阿姨是真的為你好,再說你跟了她走,保證安全、快樂大有前程……”
他,就是柳之宜已故前妻所生的兒子、英絡房地產開發總公司的保安部長柳金輝。作為羊譽雲的專職司機,他曾與後媽一道見過幾次袁雪蓮。現在他見羊、袁母女倆就要翻臉,急忙開言去勸解袁雪蓮。
“你?!”袁雪蓮正要生氣,但一看他眼睛不由得一亮:“你是柳金輝,救我出地下黑車庫和送我進醫院醫治的人就是你?”
“我是柳金輝,也算是你的一個哥哥,”劉金輝冷靜地望著袁雪蓮說,“不過我沒救過你也沒送過你去醫院,雪蓮妹妹,你認錯人了!”
就在這時,鍾科長、黃於斌和玉銀琿聞訊走了過來。
“金輝哥哥,我沒認錯,你的身材、動作和聲音使我認定,”袁雪蓮近前來拉住柳金輝的手,激動地說,“就是你從惡魔的手中將我救出來的!”
“沒有,雪蓮妹妹,你認錯人了!”柳金輝一邊去掰袁雪蓮抓他的手一邊說,“不管怎樣你終歸都是我的妹妹,我真希望你是被我所救的呢!”
“難道真是我認錯了,救我的人不是你?”柳金輝的矢口否認使袁雪蓮不再堅持,她隻得失望地鬆開抓柳金輝的手,放了這個不是她哥哥的“哥哥”。
他倆一個認定一個否認,這蹊蹺的一幕,全被一旁的鍾科長看在了眼裏。
“好了好了,什麼救不救的,金輝你就別再給我添亂了,”羊譽雲不滿地瞪了柳金輝一眼,然後厲聲地問袁雪蓮:“說,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不跟不跟就是不跟!”袁雪蓮堅決地說,“也請你今後不要再來騷擾我!”
“雪蓮,你雖然不領媽的情,但我還是會依然關心你的,”羊譽雲說,“如果這事兒又是陳繼知那畜牲幹的,我要他身首異處,棄屍荒野!”
“羊譽雲,你別亂來,”袁冼後著急地勸阻她,“這事鍾科長他們已經插手,你就別胡攪乎了!鬧出事兒來,你也要坐牢的!”
“是啊,”玉銀琿也接著袁冼後的話茬兒,對楊譽雲道,“有我們刑警出麵,一定能偵破此案,擒獲罪犯的!”
“就憑你們?”羊譽雲輕蔑地一嗤鼻子,“如果你們真有本事,我女兒就不會再受第二次傷害了!”然後她回頭命令丈夫前妻的兒子:“金輝,別磨蹭了,我們走!”
“金輝哥,”袁雪蓮一把抓住轉身要走的柳金輝,“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不是你救的我?”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柳金輝用力掙脫袁雪蓮抓他的手,“雪蓮,我的好妹妹,你就別要再來煩我了!”說著他和羊譽雲上車關門,“呼”的一聲,開車跑了。
望著羊譽雲、柳金輝二人遠去的車影,鍾科長久久注目,深深凝思,隻有袁冼後,還在撫摸著他那被楊譽雲打得紅腫發熱的臉頰,輕輕地呻[yín]著……
這是一條通往郎蠻山腹地的簡易山區公路,陡峭,崎嶇,彎坡多,公路的兩邊荒草萋萋,雜木蔭翳,時有野狼昏鴉鳴啼,神秘而偏僻,十分難行。
鍾科長帶著黃於斌和玉銀琿兩位搭檔刑警,正吃力地開著一輛高底盤、性能十分精良的特製山地警車,穿過一個叫惡狼穀的險惡山穀,往殘暴過袁雪蓮的淫魔陳繼知的老家後陳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