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莎蕾拉故意將房屋的門反鎖住,不論誰來求情,她都沒有開門。
於是,梅森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莎蕾拉在看到黑著眼圈的梅森時,痛快之感立刻湧上來,並且白伊蕊也沒有刻意再去接近他。雖然報複心理使她扳回了一城,卻不知為何,她在看到梅森包裹著紗布的額頭以及受傷和懊悔的神情時,竟然再也笑不起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莎蕾拉這樣想著,努力使內心平複,她不可能就這樣完了,一碼算一碼,甩鞋子是他袒護白伊蕊應得的。那一巴掌,她還得日後慢慢算賬。
整整一個星期,莎蕾拉都沒有和梅森說話,池然十分開心地總找莎蕾拉聊天,所以一天下來,卻也不覺得無聊。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莎蕾拉和梅森的僵局在時間平複下可以恢複如初時,一切又開始了不平靜。
一個星期梅森都睡在客廳,其實梅森完全可以被誰留下共住一室。誰知他的兩個朋友也不饒恕他,見了他就關上門也不管死活。曼羅和七堇共住一室,更不可能為梅森留位置。誰收留了梅森,誰就會跟著倒黴,這一點人人都心知肚明。
而這天不知是怎麼了,莎蕾拉居然大發慈悲地將房屋的門打開,似乎是同意梅森再回來住了。
可是事情並不是眾人所想象的那樣,梅森的被子被莎蕾拉剪了。於是,梅森便被凍得一夜未眠。
後來鬧劇頻繁發生,似乎莎蕾拉沒有一點想要原諒梅森的意思。
直到有一天,莎蕾拉帶回了一個看起來非常俊秀的灰發少年。
灰發少年是莎蕾拉在城堡外無意間認識的,少年比莎蕾拉要小上一兩歲,他叫籬落。籬落和舅舅兩人生活,駕馭雪靈獸,是個乖巧、漂亮的少年,他十分喜歡跟在莎蕾拉身後。於是,直到少年住下後,眾人也沒有搞清楚,這個少年究竟是莎蕾拉自己帶回來的……還是少年根本甩都甩不掉,厚著臉皮跟回來的。
池然不可思議地咬著牙齒,指著笑得一臉燦爛的籬落,對莎蕾拉說:“小蕾拉,要我說多少次,他是男人,你別把他當小孩子看待,讓他摟著你抱著你。你居然一點防備心也沒有,小心收養了一隻白眼狼!”
莎蕾拉無所謂地一笑,籬落眉眼俊秀,路過秋淩身旁時,秋淩竟然不可思議地聯想到了“小白臉”這個詞,腦子閃現出這個詞的時候,秋淩猛地扶住了牆。
“蕾拉姐姐,我不太喜歡住在他的房間裏。”籬落用好聽的聲音說道,“他有暴露癖,晚上睡覺穿得那麼少……”
莎蕾拉腳下一滑,勉強回過頭去,輕輕一笑,踮起腳尖拍了拍籬落的頭,說:“沒事,再忍忍,池然那人不壞。”
籬落“哦”了一聲,便不再說些什麼,帶著笑容的臉龐始終溫柔如一。
倚在牆邊的梅森看著籬落,冷哼了一聲之後便轉過身回到了房間。
莎蕾拉裝作沒有看見,她對籬落說:“你先回池然的房間去,我還有事要做。”
籬落乖巧地點了點頭,莎蕾拉便抱著小龍向房間走去。
莎蕾拉剛推開門,一隻手腕便被人強行抓住拽進了屋裏,門“嘭”地關上,莎蕾拉被這股力按在了門上,背一下撞上冰冷的門板,莎蕾拉痛得直齜冷氣。突然,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唇重重地落了上來,沒有一絲溫柔之感,隻是霸道地吻著。
許久之後,那張絕色的俊顏緩緩離開,握住她手腕和下巴的手也漸漸鬆開,好聽的男聲略帶痛苦和懇求:“不鬧了,好不好?”
莎蕾拉緩緩斂下眸子,片刻後,抬起頭看向梅森,勾起嘴角:“我是女王。”
梅森輕輕“嗯”了一聲。
莎蕾拉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了:“所以你必須聽我的。”
梅森溫柔地回應:“嗯。”
莎蕾拉笑容愈發燦爛:“以後不許對我大聲嗬斥,不許不分青紅皂白誣陷我,不許動手打我、傷害我。”
梅森一一回應:“嗯。”
莎蕾拉不留痕跡地推開梅森,走向自己的床,坐在床邊晃著腳丫。突然,她對著還站在門旁的梅森勾勾手指。
梅森微微一笑,眸子中略帶無奈與寵溺,走向莎蕾拉。
莎蕾拉伸手環住梅森的脖子:“你是我的坐騎,我是血精靈族的生還者,你有義務守護我,保護我,護我複仇,所以……”
梅森緩緩勾唇一笑,魅惑人心的桃花眼使莎蕾拉臉一紅,小聲說出接下來的話:“所以……你隻能是我的……”
過了片刻,梅森輕輕笑著應允:“嗯,知道了。”
莎蕾拉鬆開環住梅森頸間的手,剛要下去,便被梅森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