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蕾拉點了點頭,說:“你在這裏等我。”
說完,便跟著仆人走了。
剛出了舞會現場,池然便將仆人攔下,在仆人耳邊說了些什麼。
仆人轉過身來,對莎蕾拉說:“莎蕾拉小姐,五分鍾後我再來,請在這裏等我。”
莎蕾拉點了點頭,仆人走後,莎蕾拉看向攔住她的來人,略微困惑地問道:“池然,你有事找我?”
池然將莎蕾拉拉到最不起眼的角落裏,然後俯下身去說:“你能不能別喜歡上梅森?”
莎蕾拉看向池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總說這句話。如果她沒記錯,之前他就有說過這句話。
池然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斂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嚴肅表情,她從未見過池然這麼認真地看著自己。
“為什麼?”莎蕾拉重複問道。
池然先是轉過臉去,似乎在猶豫該不該開口,過了片刻,他突然轉過頭盯著莎蕾拉說:“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莎蕾拉一臉的平靜,並沒有池然想象中的反應。
“就是因為這個嗎?”
池然低下頭去,似乎想說很多,但是最終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對。”
莎蕾拉沒有再繼續說話。
“莎蕾拉小姐,可以走了。”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了,仆人已經趕了過來。
莎蕾拉跟著仆人向前走去,突然,身後的池然喊道:“不管你討不討厭我,會不會再與我見麵,或者是其他,我隻想說,莎蕾拉,我喜歡你!我池然喜歡你!”
莎蕾拉低下頭加快了腳步,想將那帶著渴求及解脫的聲音甩在身後,再拐了幾個彎,那個站在原地、臉色發白、嘴角的笑容中帶有一絲自嘲與狼狽的少年,便無法看見自己了。
池然……對不起。
仆人將莎蕾拉帶到一扇門前,莎蕾拉從未來過這裏。
敲響門後,裏麵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門打開,仆人將莎蕾拉帶進去後禮貌地說了兩句,然後退了下去。
莎蕾拉走在屋子裏發現,這間屋子裝飾樸素、簡單,但書架上擺著許許多多的書,關於各個界的見聞,還有異遊錄。
前方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那人聽見莎蕾拉來了,便轉過身來,帶著和藹的笑容看向莎蕾拉。
“孩子,你來了。”
莎蕾拉禮貌地行了一個禮,這就是沙培?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嚴厲,倒像是一副學者的模樣。
“坐下吧,請你來是想和你說點事情。”沙培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
莎蕾拉走了過去,坐下看著沙培。
“你是血精靈族的幸存者,對吧?”沙培帶著慈愛的笑容看向莎蕾拉。
莎蕾拉點了點頭。
“當年,我去血精靈族時,還沒有你。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沙培抬頭,輕輕歎了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回憶的色彩,“如今,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莎蕾拉笑了笑說:“您年輕時經常去各界旅行?”
沙培點了點頭,指著書架上的那些異遊錄說:“這些都是我年輕時寫的了,所有的地方,我都去過。每個地方的風土人情都不同,對於各界,我都略有了解。隻是可惜,血精靈族竟然發生了那麼一起混戰消亡了,實在是令人心寒。”
沙培繼續說:“你們果然是厲害,不但消滅了三個叛軍首領,而且還保住了我們獸使樓域,雖然我不知道前麵兩位叛軍首領究竟是誰,但是我對於你們的做法,真的心存感激。”
莎蕾拉笑著搖了搖頭,說:“其實如果沒有大家的幫助,我們也不可能戰勝那些人。”
沙培慈愛地笑了。
“我還記得,曾經的一個老友,他就住在魔法世家,你們去過魔法世家吧?也不知道有沒有遇見過他。”沙培回憶道,“他真是個不錯的人呢。”
莎蕾拉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
“當年我與他初次見麵時,還產生了衝突,可能算是不打不相識吧,互相認識後,我們的感情卻比誰都深厚。他的父親是毀滅魔法師,毀滅魔法是黑暗魔法,時時刻刻都會威脅到人們的生存。於是,在當時的我看來,與毀滅魔法沾邊的,都是壞人。可是我的那個朋友不一樣,他的父親雖然會毀滅魔法,他也繼承了他父親的才能,他生來就掌握了毀滅魔法,但他的父親想要傳授於他使用的方法時,他卻拒絕了。他明明知道毀滅魔法會幫助他快速晉級到特級魔法師,可是他也明白,那是黑暗之術。他的父親不久後去世了,他也懇求我封印黑暗魔法,不再讓任何人接觸。而他自身的毀滅魔法卻是除不去的。他說,以後他會教他的子女學習其他魔法……他是善良的,他不願意見到戰爭,也不願意讓子女卷入黑暗的洪流……如今,已經過去了很久,他早就了無音訊了。我真想什麼時候能夠回去看看他,隻怕,再也見不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