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毒無解。
看到這顧貞羽眸眼一閉,本來還想著怎麼能救出範黎川的想法瞬間全數被打落到了黑暗裏。
氣憤的一把把手裏的竹簡扔在桌子上,顧貞羽慢慢的蹲在抱著頭就開始嗚咽出聲。
如果範黎川死了,先不說範家的百年基業就被毀於一旦,這範家的唯一子嗣也會就此消亡。
不可以,範黎川不能死!
猛地起身,顧貞羽連忙把剩下的竹簡一一翻動,就在她已經絕望之際,竹簡最後麵寫的一樣東西入了她的眼--深海鮫人之心。
端木氏最後寫了這個東西,雖然西域的奇毒大部分的解藥已經失傳或者消失,但是深海鮫人之心能解百毒,救人於生死。
讀到這,顧貞羽眉頭慢慢地皺起,她突然想起姚景郴,當時她治好了搖淑妃的身子,但是因為出來匆忙便沒要求姚景郴履行和繆國的約定,所以按道理這鮫人之心應該還在姚景郴身上才是。
如今雖然她不在齊國,可隱隱也知道了,自打姚景闊逼宮不成,這姚勵就已經廢了姚景闊的身份,貶為平民,那麼一旦姚勵有了退位的打算這皇位就是姚景郴的囊中之物。
如果鮫人之心姚景郴還沒有處理,這範黎川就還有生還的可能?
顧貞羽破涕為笑,心裏瞬間地敞亮了許多。
瞅了眼放在密室角落裏的梯子,她知道那東西是出去的唯一工具,她收拾好端木氏留下的竹簡用不遠處床榻上發黃的床單捆好,背在身上,放好梯子準備離開。
回到三層,顧貞羽對著端木氏的屍體再次磕了幾個頭,隨後背緊身後的小包袱,憑借著她三層的記憶往蟄瀧閣的外麵走。
天已經蒙蒙亮了起來,但是顧貞羽發現這憶蝶的腳步隻在二層停留了一會便轉身離開了,嘴角一勾她心裏清楚,看來這做賊心虛的人也怕這三層的鬼怪啊。
一晃三日。
顧貞羽站在通客樓,透過窗扉望著外麵的街景,除夕的氛圍倒是越發地濃烈了好多,大部分街上的小販都開始提前準備了年貨,一大清早趕集的人也比往常的人要多一些。
鳳戚顯望著隻給她一個背影的女子,慢慢的執起麵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其實顧貞羽搬出驛站他多少都是明白的,畢竟如果他是薄禦潁也會用這種威逼利誘的手段把她從旁的男子身邊分離開。
如今坐在她這裏他不是想要一個答案,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和她說。
今天是薄禦潁納憶蝶進府的日子,雖然隻是妾室,但是憶蝶這事鬧得整個臨陽城都知曉了,所以很多人巴結攝政王,尤其是投靠皇室空無門的一些文人,都擠破腦門地想趁這個博得好的仕途。
畢竟這房間傳言,薄禦潁對憶蝶是捧到手心裏一般的嗬護。
“今晚羽兒可會去潁王府祝賀?”鳳戚顯放下茶杯望著,慢慢把眼睛從她的身上收回,開口道。
而且此毒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