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裙擺,顧貞羽邁著步子踩著草叢直奔這看起來淒涼又陰冷的冷宮外殿。
“吱呀”
外殿的門推開的一瞬間發出如鬼魅一般的嘶吼,惹得她經不住打了個冷戰。
外殿塵土撲鼻,顧貞羽從懷裏掏出一顆醒目丸塞進了嘴裏。這才邁腳走了進去。
和岷國的冷宮差不多,這裏的桌椅因為年久的腐朽已經日漸斑駁,身子不經意碰了一下擋在中央的椅子,隻聽“咚”一聲,它就瞬間散了架。
密室在冷宮的內殿,顧貞羽知道時間不多了,也沒有空欣賞這外殿的荒涼,繞過纏滿蛛網的屏風就直奔內殿。
就在她已經推開內殿門的時候,眼角不經意的瞅了眼放在屏風旁邊架子上的一樣東西,讓她的眉梢皺了起來。
是個鐵拷,看上麵鏽跡斑斑的樣子應該是被遺棄在這裏很長的時間了。
顧貞羽眉頭皺緊,這冷宮雖然是關押遺棄妃子的地方,可是畢竟曾經都是和皇上多少有著露水情緣的之人,細細算上都曾經是一宮之主,這鐵拷怎麼會輕易出現在這裏?
搖搖頭,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隨後繼續進了內殿。
內殿和外殿差不多,除了不遠處已經快要坍塌的床榻就是旁邊已經被塵埃落滿看不清事物的銅鏡。
嘴角勾了一下,顧貞羽直奔內殿的最裏麵開始尋找密室。
在斑駁的牆壁上敲擊了幾下,她發現牆壁都是實的,沒有所謂的暗道,隨後她又蹲下身子一塊磚,一塊磚的敲擊地麵。
一陣陣咚咚聲在內殿裏回轉,也就是顧貞羽經曆了這麼多見慣了生死輪回,若是隨便一個人,或許早都嚇的暈厥過去了。
就在顧貞羽一僵敲了幾十塊地磚無果之後準備放棄時,手指不經意的敲到牆壁的最裏麵一塊,一陣空明聲傳來,讓她的眼前一亮。
拍了拍已經布滿灰塵的手,她從腰間拿出薄禦潁一直讓她隨身攜帶的匕首就準備開始撬磚。
可是匕首還沒入磚縫子,身後一道毛骨悚然的歌聲讓她瞬間僵直了身體。
“君不見淒淒涼淡,妾不願生生追安。”
這是《池魚思》裏麵的一句歌詞。
顧貞羽之前在聽西樓聽到過,可是此刻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恐懼和緊張已經占據了她的內心,雙唇顫抖著慢慢地她順著聲音的方向轉頭,
隔著珠簾離她隻有幾十步開外的妝奩前坐著一名女子,滿身汙穢,手裏拿著一把梳子在慢慢的梳頭。
因為披頭散發的關係,厚重的長發遮住了她半張臉,顧貞羽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個勁蠕動唱歌的青紫雙唇。
冷汗從顧貞羽頭上滑落。
她的雙眼有著夜視的能力所以在這昏暗的房間裏,她能清楚的知道麵前的的這個女人不是幻覺。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顧貞羽一邊悄然挪動著身子,一邊雙手用力的抓緊匕首想把身邊的地磚翹起來。
“嘭”一聲。
地磚在顧貞羽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是翻起來同一時間也發出了聲脆響。
提起裙擺,顧貞羽邁著步子踩著草叢直奔這看起來淒涼又陰冷的冷宮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