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居然會想著把這些人都給殺了!

男子道:“我回國前就想好了,下午看到這些事,更堅定了我的想法。”

“你發什麼神經!你被槍斃了,你爸媽怎麼辦?”

“他們在澳洲和我弟弟住一起,沒關係。”

“你……你從沒殺過人,你怎麼會變得這麼變態!”

“我不變態,他們逼的。”

“你要怎麼殺?你以為,你想殺人就能殺得了?”

男子露出很輕鬆的表情:“你忘了我是學什麼的。”

“好吧,我知道你是化工大博士,炸藥是你的專長,你要學甘佳寧是不是!”

男子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她太衝動了,值得嗎?如果早點告訴我,我一定幫她殺得一幹二淨,而且不留任何線索。”

“天呐!”徐增感覺血液衝向腦部,有點暈眩,“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要真做了傻事,你以為警察會抓不到你?”

男子輕蔑一笑:“隻要我不想被他們抓住,他們永遠抓不到我。說實話,我不懂刑偵,但再高超的刑偵手段,永遠脫不出邏輯兩字。現在就像一場考試,唯一與學生時代不同的是,我是出題的老師,他們是答題的學生。而我這位老師,準備出一道無解的證明題。”

在男子輕鬆的口吻描述中,徐增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過了許久,道:“十年沒見,我沒想到你思想這麼變態。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這句話剛說完,男子的手突然劇烈顫唞起來,嘴角流出泡沫,馬上一口嘔了出來,包括之前吃下的麵條,都吐在麵前。

“你怎麼了!”徐增對突發倩況還沒反應過來。

男子手伸進夾克口袋,從裏麵掏出一個藥瓶,顫唞著轉開,倒出兩粒藥,送到嘴裏,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咽了下去。

過了幾分鍾,他終於恢複穩定,淡淡地笑了笑:“對不起,弄髒了。”

“服務員,這邊過來清理一下。”

過後,徐增道:“陳進,你得了什麼重病?”

這個叫陳進的男人搖搖頭,輕鬆地道:“小病。”

徐增一把從他手裏奪過藥瓶,看了圈,道:“英文?好像是植物神經紊亂?”

“恩,嗬嗬,看來你的英語功底沒全丟光。”

徐增道:“我看八成還是心理因素導致的,是因為甘佳寧的事吧?”

“醫生也這麼說,也有可能是多年做化工吸入太多的有毒物質積累的結果吧。”他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徐增鄭重道:“我建議你還是去精神病醫院看看。”他摸出張名片,道,“這醫生是市精神病院的主任醫生,也是我朋友,專家級的,很難約到,如果你需要的話,回頭我打他電話,替你聯係好。”

陳進收下名片,點頭笑了笑:“謝謝你,我真該去一趟的,不然以後行動裏突然發病,就麻煩了。”

徐增痛聲罵道:“你是不是無藥可救了!”

陳進笑著搖頭。

“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替她完成未了的心願。”

“她不是跟那幾個混蛋同歸於盡了嗎,還有什麼心願?你怎麼知道她死了還有什麼心願?”

陳進冷靜地分析:“她至少還有兩個心願。第一,她不願自己兒子以後過上天天提心吊膽,受人欺淩的日子。她不想兒子這輩子就此毀了。——”

徐增打斷道:“這兒子是何建生的,又不是你跟甘佳寧生的,你湊什麼熱鬧?”

陳進嗬嗬一笑:“畢竟是她的血脈呀。”

“第二呢?”

“第二,始作俑者還沒死,炸死的三個,我打聽了下,都是小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