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我雖然身在美國,卻無時無刻不在心裏掛念著她。得知她結婚後,我為她感到高興。得知她有了孩子後,我就像做那個孩子父親一般的開心。可誰知道她有朝一日會變得家破人亡。當我得知何建生死後,我就想回國看望她,安慰她,可是誰知道我還沒回國,就發生了這種事。你說,我能不恨嗎?那時我恨得渾身顫唞,後來昏倒了,去醫院檢查,才知患上了腦瘤,並且發現時已經是中後期,醫生說或許是和我多年的工作有關,我職業是化工研發,每天需要接觸各種化學物質,也多少會吸入一些有害成分,你看我的外貌就知道了,日積月累,終於癌細胞在腦中誕生了。但是發現得太晚,治療的價值不大,私人醫生建議我剩下的日子過些任何想過的生活。”

“你知道嗎,得知我的壽命隻有半年到一年,那一個星期我幾乎都蜷縮在家裏,萬念俱灰。但一個星期後,我想通了,原本我最大的希望就是看著喜歡的人快樂地生活,現在喜歡的人已經沒了,我的壽命也進入了倒計時,不如就用我剩下的時間,為她做些她想做,卻沒做完的事吧。好在腦瘤的發生部位並不是大腦皮層,否則我的││

跟蹤徐增的人馬,回頭報告徐增最近期間沒有任何的異常,監聽的電話也顯示他從未和陳進聯係過,他之前供述幾個月前和陳進的兩次電話聯係,完全符合事實,和陳進的網絡聊天記錄最近幾個月也是空白,包括之前的,確實如他自己所說,這些年聯係不多。

目前的情況看,徐增應該和案情無關,也沒有和陳進進行過聯係,但事實是否真的如此,王格東還是心裏存疑。

到了第二天,縣刑偵隊的後續偵查工作基本有了眉目,結合陳進自己的口供,可以還原全部犯罪經過。

陳進每一次殺人前,都經過了細致的計劃、踩點、準備工作。

對江小兵下手前,他遠距離跟蹤觀察多天,並且跟蹤時,並非一路跟隨,而是分路段跟蹤,例如今天跟蹤他一段路,明天在另一段路上蹲點繼續跟蹤他,所以跟蹤過程從未被人發現。同時,陳進在最後下手前,對江小兵所有可能經過的路段進行了詳細勘察,製定不同的屍體處理方案。

當夜,江小兵獨自進入安樂路,陳進抓住時機尾隨,並且發現此時路上並無其他車輛行人,於是他拿出醫用麻醉槍,經過江小兵身旁時,突然將裝有高純度尼古丁的針筒打入江小兵的脖子處,很快中毒身亡。陳進在動手前,點開了手機上的錄音開關,錄下江小兵死前的聲音,為後麵的綁架殺人做準備。

隨後,陳進按照既定的該路段的屍體處理方案,利用安樂路的特殊地形,把江小兵扶上一旁居民樓,在一樓二樓中間的樓梯轉角處,把屍體通過窗戶扔到房子後麵的荒廢綠地上。

做完這一切,陳進刻意在監控下豎中指,留下`身影,留給警方的線索隻有他的身高和體型,利用內增高的詭計,引導警方尋找身高170到174的人,卻怎麼都沒想到,實際案犯的身高僅為165。

離開安樂路後,陳進避開路麵監控,快速回到自己車上,駕車來到綠地旁,帶走了江小兵的屍體。第二天一早,陳進開始那一段綁架的計劃。在通知水庫的前一天夜裏,他布置了箱子和沉屍湖底的工作。

第二次犯罪中,陳進用同樣的分段跟蹤法,連續跟蹤了姚素月和李啟明母子,掌握了兩人的日常出入規律。在李啟明回家的那天,先步行進入小區,準備在鐵門上掛上劇毒氰化氫的噴瓶,自己躲一步伺機操作遙控器。此時他的疾病發作,發現藥瓶空了,無奈隻好先快速離開小區,回家吃藥後,為了抓住這星期的機會,他開電瓶車快速折回,此時李啟明尚未回家,他掛上噴瓶後,李啟明下車開門,陳進操作遙控器,氰化氫大量噴出,李啟明因吸入過量很快身亡。

而後,陳進查看四下無人,來到門旁,為不留下指紋,用衣服包住手指按下門鈴,引姚素月出門。姚素月來到院中,看到門外倒地的李啟明,沒時間多想就跑過去開門,陳進趁機再次按下遙控器上噴瓶另一個方向的按鈕,將姚素月毒殺。

第三次犯罪對陳進是極大的考驗。因為範長根一家住在帝景苑這安防嚴密的官員小區,並且範長根身為派出所長,本身警覺就比前兩次犯罪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