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雪狼蕭月。”蕭月輕輕地歎了口氣,說出了這個在地球上曾經威鎮異能界的名字。“雪狼”,還是頭親自給他取的外號,說他見事如雪狼般敏銳細致,遇敵如雪狼般隱忍堅毅,而待友,卻如雪狼般灑脫風雅。

“哦?你是狼族?”

“不,我是人,但我喜歡狼。”

“是嗎?那我就看看你這頭狼,有什麼與我叫囂的資本!”話音尚未完全落下,黃豹那懶散的身子突然動了,身體如獵豹般帶起一連串的幻影,朝蕭月撲去。所過之處,地上的木板碎屑,紛紛被卷入空中,形成一股暗流跟在黃豹的身後。

☆、想玩玩嗎

“呯”一聲巨響在舞台前響起,整個小舞台在黃豹的一擊之下支離破碎地坍塌了,舞台上的雪兔女艾艾和那些剛才被蕭月放倒在地起不來的黑頭五人,也跟著舞台的坍塌轟然落到了地上。

艾艾很快地爬了起來,舞台畢竟也不高,她離前台又較遠,所以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爬起來之後,她甚至顧不上看看自己的身體情況,眼睛就已經開始在尋找那個叫蕭月的少年了。處於黃豹的直接攻擊下的他,到底怎樣了?

她發現自己直到今天,才知道這個少年叫做蕭月,幾年來,愛吧從來沒有人問過他叫什麼,也從來沒有人在乎過他叫什麼,他隻有一個稱呼,那就是“受氣包”。即使是她艾艾,明明感受到他喜歡她的人,也從來就沒有真正地把他放在心上,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隻是把他當做一個落魄的崇拜者,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命運自從被賣入愛吧之日起,就已經注定。而這個命運,絕不可能是他這樣的一個崇拜者能夠改變得了的。既然這樣,又何必讓他陷得更深,痛得更痛呢?

可是今天,這個從來沒有被人注意過的“受氣包”突然從黑暗的角落裏走了出來,也從她心底的某個角落走了出來,當她第一次聽到他稱她為妹妹時,當她看到他為了她奮起對抗陳叔時,尤其是他麵對黃豹,仍堅定地說出那句“有我在,沒有人能從我身邊帶走她”時,她真正地被他感動了,征服了。她這才發現,原來他在自己的心中其實已經早就紮下根了。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紮下的根呢?是從她第一次發現他遠遠地關注自己的眼神時,他臉上閃過的那絲倉惶開始?還是每當見到陳叔要打她時,跳到自己身前,任憑陳叔那毒辣的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開始的?還是在那個滴水成冰的冬夜,他用他那凍得通紅脹裂的雙手,偷偷地塞給自己那條精美的圍巾時開始呢?艾艾發現自己已經想不明白了。但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已經清楚地知道,自己心裏已經有他了,不忍再讓他為自己受到任何的傷害。

舞台坍塌激蕩起來的灰塵木屑終於慢慢地散去,露出黃豹那高大壯碩的軀體,他一隻手中還抓著一隻破爛的布鞋,可是整個愛吧中卻沒有見到蕭月那略顯瘦弱的身影。他去哪了?難道同這舞台一般,在黃豹的一擊之下化成齏粉了不成?不僅僅是艾艾,全愛吧的人此刻其實都在想著這個問題。

在眾人的疑惑中,黃豹把手中的爛鞋子扔在地上,緩緩地轉過身,再慢慢地向自己的太師椅走去。看到他現在的步伐,眾人怎麼也不敢相信,剛才那迅若雷霆般的一擊,就是他發出來的。來到太師椅前,黃豹一屁股坐了下去,這才抬起頭對著天花板道:“下來吧,別總象隻猴子一般地吊在天花板上了。”

眾人抬起頭,這才看到在那碩大的晶核燈罩上,正有一個身影在那隨著燈罩輕輕的晃動,這人當然就是眾人遍尋不著的蕭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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