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旅程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黃豹才在一個山穀前停了下來。穀口建著高高的塔樓,同時也有一隊手握長槍的兵士身形筆直地站在道路兩旁,看來是擔任警戒任務的。
見到黃豹的機車進來,兩旁的兵士整齊劃一的把長槍向上半舉,向黃豹致敬,黃豹顯然是見慣了這種禮節,看了不看一眼,騎著機車一溜煙地進了山穀。
進了山穀,蕭月才發現這個山穀異常的平整寬廣,挨著山腳下的兩邊,建著一溜的大帳篷,中間諾大的廣場上,正有一隊隊的兵士在操練著,時不時響起一兩聲粗獷有力的大吼。
黃豹把機車停在了山穀中央一座最大的帳篷前,看著蕭月手摸著肚子,齜牙咧嘴的從機車上爬下來的狼狽樣,臉色終於好看了些。
“大個子,你就不能慢點跑嗎?讓我趕的,肚子都要給你顛暴了。”蕭月苦著臉道。
“快點,現在都已經遲到了,焚將軍最恨人遲到了。”黃豹督促道。“等下見到焚將軍,態度謙虛點,他是從軍隊裏一步步闖出來的,對軍容軍貌很是看重。”
“焚將軍?難道你不是這裏的最高長官?”蕭月詫異道。
“不是,我主要協助我哥管理城中的內務及治安,軍隊這塊,一直都是焚天在管的,我哥上位時,他還是個小小的隊長呢,他可是我哥一手提拔起來的。”
“那我今後是不是要聽他的?”蕭月感到有些擔心了,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麼些繁文縟節,規規矩矩的。
“當然,但是你職位特殊,會有自己獨立的營區的。”黃豹當然也聽出了蕭月的擔心,在這一點上,他可以說與蕭月是同一路人,所以平日裏也很少到這軍營裏來。
跟著黃豹進入了帳篷,蕭月抬眼就看到一個身穿淡綠軍服的老人正負手站在一張大大的地圖前▽
黃豹吐出一口悶氣。小子,你丫的有一套。
焚天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無論誰在自己最得意的方麵得到別人的讚揚,心情都會好的。
“年輕人,我覺得現在我就開始有點喜歡你了。”焚天眼睛盯著蕭月,卻沒有了剛才的冷冽。
“謝謝!”蕭月再次回了個舉手禮。
“副官!”焚天衝門外喊道。
“在!”一個麵容堅毅,著裝有型的軍人小跑著進來,合什道。
“把黃副城主和蕭教官帶到特勤營去!”
“是!”
“你就直接帶蕭教官去吧,我跟焚將軍還有些事談。”黃豹擺了擺手,然後又轉頭對蕭月道:“兄弟,我就不陪你去了,到你的戰地上去吧!”
“那就再見了,大個子,記得代我領好我的晶核能源配製,別讓我的機車沒了能源跑不動了。待我回城去,咱們聊聊那一百零八式。”蕭月笑嘻嘻地道。
“真的?放心,兄弟,隻要你能教我個幾招幾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還是我的事。”黃豹拍著胸脯道。
“什麼武技啊?讓黃副城主都這麼激動?”焚天揚眉道。
“嘿嘿,私事,私事。”黃豹赫著臉道。
蕭月告別黃豹,跟著那個副官向穀內深處走去,一直走到穀底,這才見那個副官在一片林子外停了下來。
“蕭教官,你們特勤營的營地就在這片林子裏,將軍有令,未經允許不得進入,所以,我就不進去了。”
蕭月打量了一番這一大片樹林,樹林看似很平常,一條小路彎蜒向前,也不知通到哪裏。
蕭月謝過那副官,一個人順著小路往前走去。小路很平常,一路上也沒有蕭月想像中的暗崗明哨,絲毫也不像是個軍事基地的樣子。這不由地讓蕭月對自己這個特勤營感到好奇起來。
將軍明令不能進入的地方,卻沒有一處崗哨,這裏麵到底有著怎樣牛逼的存在呢?
順著小路走了足足有半個小時,蕭月才聽到裏麵隱隱有喊叫聲傳來。看來快到了,蕭月在心中惴摸著道。
“鐵狼頭,快上,給我虐死他。”
“青麵虎,上去,把我家夥的狗頭給我咬下來。”
一聲聲的大喊起哄聲傳入蕭月的耳中,難道是在實戰搏鬥?看來這特勤營還真不簡單。蕭月心中欣喜地想道。
可是待他轉過了一個彎道,看清了在那樹林盡頭的空坪上發生的事時,蕭月的臉都綠了。
五六個穿得邋裏邋遢,歪戴軍帽,散著軍扣的男人正頭碰頭地聚在一起大喊大叫。而喊叫的原因卻並不是有人在實戰搏擊,而是在鬥蛐蛐。這哪象是軍營裏的軍人?簡直就是街頭巷尾的小混混嘛。
沒有絲毫的軍容軍貌,這還不是讓蕭月最鬱悶的,最鬱悶的是這些人的年齡,每一個都有四五十歲了,老臉上的褶子縱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