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月色正好,蕭月跟野貓坐在那天劉德凱躺過的那塊大石板上。

“蕭月,我們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吧?”野貓突然來了一句。

蕭月的眼睛朝四周看了看,發現那幫子老少爺們看似在做著自己的事,其實時不時就一眼瞟過來了。“在這裏?不太方便吧?要不,到你帳蓬裏去?”蕭月貌似很羞澀地道。

“你妹的,想什麼呢?”野貓伸過手來,狠狠地在蕭月腰上的軟肉上來了個180度大回旋。

“哇,兄弟,你咋說翻臉就翻臉呢?”蕭月痛得直抽搐,可是又不好意思叫得太大聲,被那幫爺們聽見可丟大臉了。

“誰叫你色迷迷的亂想!”

“我亂想嗎?我說什麼了?是你自己亂想到什麼了吧?要不然你怎麼知道我亂想什麼了?”

“你無賴!”

“不過說真的,兄弟你在這裏挺惹眼的,最起碼比那姐‘小肚腩’好多了,我強烈建議你如果想做什麼的話,可以先考慮考慮我。畢竟我們也算老相好了是不是?”

“什麼老相好了?相好你妹!”

“老相識,老相識,語誤,純屬語誤,但剛才那建議,我是認真的。”蕭月很真誠地注視著野貓道。

野貓在蕭月這狼一樣的眼神下敗下陣來,臉上浮現出一抹嬌紅,乖乖的低下了頭,不敢跟蕭月對視了。

“其實我也正在傷腦筋這個問題。”蕭月突然又正經了。“這樣讓他們去上戰場,風險太大了,既然金城主把他們交給了我,我就必須對他們負責。”

“哦,想到辦法了嗎?”野貓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內心又好像隱隱覺得有些失落,難道自己很喜歡蕭月跟自己胡言亂語的鬧?

“有點頭緒,但還不成熟,我晚上再想想。對了,你怎麼會到這裏來的?”

“我怎麼就不能來?”

“打仗是男人的事,這不是你們女人來的地方。”

“現在又承認我是女人了?你不是一直叫我兄弟的嗎?”

“其實我心裏一直當你是女人的,再說,你都給我看了你那兩大坨了,再想忘記你是女人,也很難的。”蕭月很痛苦的樣子,還悠悠地歎了口氣。

“去你妹的,誰給你看了,還不是你自己欺負我。”

“我承認第一次是我的錯,可是第二次就真的是你自己給我看的了。”

“什麼?你什麼時候還看了第二次?”野貓直接跳了起來,狠狠的盯著蕭月。

蕭月那個悔啊,怎麼脫口就說出來了呢?

“沒有,沒有,沒有什麼第二次,我亂說的。”蕭月抵賴,企圖蒙混過關了。

“是不是你送我回來的那天晚上?”野貓把蕭月慌亂的神色看在眼裏,當然很輕易的作出了判斷。

“我去睡覺了,明天開始訓練!”蕭月跳了起來,逃回了自己的帳蓬。

野貓望著蕭月飛逃的背影,在這樹底下愣神了好久。

……

第二天,用特勤營漢子們的話說,他們從來沒有那麼早起來過。可是野貓卻不滿地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日上三竿了。

“我知道你們都是些老兵,對於怎樣從戰場上活著回來,有著很豐富的經驗。”蕭月的目光巡視了一遍麵前站得歪七歪八的老少爺們,如是說道。

(哄笑聲……某幾個人還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老臉羞得通紅。)

“這沒有什麼可笑的,也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我們上戰場,是去打仗的,是去殺敵的,而不是去當烈士的。如果大家都隻覺得當烈士才是一個軍人的榮耀的話,那我們何必去打仗,在家裏自殺了,把晶核交上去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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