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注意力本在那對母子身上,奈何這個當姐姐的越湊越近,她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注意到就聽到她說的這些話,她差點就氣笑了。
然後,阿王也很有意思,躲開幾步,麵無表情地懟自己親姐道:“既這樣千好萬好,阿姐何不讓秋娘嫁過去?秋娘十三歲,阿姐不正在給她找婆家麼?”
阿王的姐姐氣得要死,見潘十八和素白正和他家其他人在糾纏,當即仗著男女有別,黎錦可能不敢攔她,欺上來就要撕自己妹子:“我撕了你,秋娘可是你親侄女,你竟敢咒她?!”
忒雙標了,那樣的夫婿,說給自己妹妹是好親事,給自己女兒就是詛咒。
黎錦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想也沒想就一腳踹了上去。
阿王的姐姐當即就被踹了個大馬哈。
這可了不得,阿王的姐姐頓時嚎得比她老子娘還大聲,不但嚎,她還撕自己衣服,扯自己頭發:“天啦,地呀,造紙坊的東家占我婦人家便宜啦!”
黎錦:……
忙裏偷閑看了一眼這邊的潘十八以及來不及出手被黎錦占了先的素白:……
他們兩個就差把“無語”兩字寫在腦門上了,偏王家人還正經把那位姐姐的話當回事,也不管其他了,都上來撕黎錦。
鄉下人對男女關係的罵詞,那真是從古到今的豐富,而且這家人演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當娘的喊:“天啦,王法何在?青天白日,你竟敢輕薄我兒?我跟你拚了!”
當爹的跳:“竟敢如此欺人太甚,我要告官!”
當兄哥的則嚷嚷:“不意你竟是這等禽獸,我姐清白已毀,你須得負責!”
要不是黎錦就是當事人,她都快要相信自己真當著這滿屋子的人輕薄了別人。
鑒於他們沒動手,黎錦這邊,潘十八和素白都擋在她麵前,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們唱大戲。
便是門口的守衛兵士也隻是戒備著。
阿王從最開始的羞臊、氣憤到後來漸漸變得麻木,立在那兒,悲涼地看著自己的親人。
獨角戲總是唱不久的,王家人終於感到尷尬,慢慢慢慢消停了下來。
黎錦托著腮:“不鬧了?”慢條斯理擺弄了會茶盞,她放下手,看著阿王的姐姐,“抱歉,不過我還是想問,為何你會覺得我會輕薄你?圖你老?圖你醜?亦或圖你身上髒兮兮?”
阿王的阿姐被懟得,不由自主摸了摸老樹皮一樣的臉,又看了看自己沾滿塵土的褲腳和鞋,以及黑糊糊的手指,羞憤欲死。
黎錦已經不管她了,重看向王家其他人:“你們算是哪根蔥,值當我髒了自己的手去殺你們?好言相勸,不過是看在阿王一向勤勉、於紙坊有功的份上。真要對付你們,隻須將紙坊關門數日,告知諸位工友家人,乃你王家逼迫,紙坊方不得不關門……屆時,斷人財路,你王家能安?”
王家當然安不了,來紙坊做事的,大多是鄰裏鄉親,互相都熟悉得很。紙坊待遇極好,黎錦真要把紙坊關門,將眾人遣散回去,別家不好說,屠夫娘子也在紙坊做事,踹了屠夫娘子的碗,屠夫一家得砍到他王家門上來!
黎錦注意力本在那對母子身上,奈何這個當姐姐的越湊越近,她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注意到就聽到她說的這些話,她差點就氣笑了。
然後,阿王也很有意思,躲開幾步,麵無表情地懟自己親姐道:“既這樣千好萬好,阿姐何不讓秋娘嫁過去?秋娘十三歲,阿姐不正在給她找婆家麼?”
阿王的姐姐氣得要死,見潘十八和素白正和他家其他人在糾纏,當即仗著男女有別,黎錦可能不敢攔她,欺上來就要撕自己妹子:“我撕了你,秋娘可是你親侄女,你竟敢咒她?!”
忒雙標了,那樣的夫婿,說給自己妹妹是好親事,給自己女兒就是詛咒。
黎錦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想也沒想就一腳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