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隻餘一片冰冷沉寂,有如寒冰深淵一般沒有半絲溫度。

周舟聽到君無涯用冰冷的聲音問:“他去了哪兒?”

即使這句話是對著九頭蟒說的,但周舟仍能感覺到話中那森冷的寒意,他終於知道為何貪狼和九頭蟒都如此懼怕君無涯了。

那透心涼的感覺,簡直了。

隻是被餘光掃到的他都已經感覺到了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更別說被那目光正視著的九頭蟒了。

周舟心裏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有一種兒大不由爹的淡淡的惆悵感。

但很快他就對產生這種想法的自己唾棄不已,真是腦子被門夾黏糊了,那可是君無涯,元嬰期修士,一派之主,他名義上的大師兄。就算之前對方大腦中病毒程序紊亂了一下下,那也是不能提及的黑曆史,他要敢露出一絲絲異樣的情緒,九頭蟒如今的樣子就是他未來的的真實寫照。

作為一隻提前刷新出來的隱藏boss,九頭蟒在對上姬雲流那有如實質的目光時,毫無意外的的慫了,冷汗直流,渾身打顫。周舟毫不懷疑,如果地上有個洞,它會毫不遲疑的鑽進去。

相比於周舟那點兒被風一吹就散的小惆悵,九頭蟒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水深火熱,在場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君無涯,說起君無涯就不得不先說說自家那不怎麼靠譜的主人雲阡陌。

當初,主人帶著它和小鳳凰來到小千世界的時候,那叫一個春風得意,沒了大千世界的那些糟心事兒,很快就在小千世界混得風生水起,薄有名氣,同時還給自己換了個名字叫雲阡陌,也許是起一個名字已經耗費了他向來不做尋常使用的腦細胞,所以到了它跟小鳳凰這,就直接小綠小鳳凰的叫了。

因為無聊,雲阡陌建了君山派,因為麻煩,雲阡陌收了大徒弟,因為閑得慌,雲阡陌找來各種妖獸陪他玩兒他那些層出不窮的調/教遊戲,把方圓幾百裏的妖獸幾乎挨個兒折騰了一遍,為此還專門開辟了玄靈秘境。

想君無涯當初也是一個節操滿滿三觀正直的五好少年,結果在雲阡陌兢兢業業毀人不倦的教導下,跟受了邪教蠱惑的失足兒童一般對雲阡陌的話奉若神諭,盲目服從,助紂為虐,最終走上了心理變態的不歸路,成功衛冕雲阡陌之後的第二個令眾妖獸聞之色變的超級恐怖的存在。

想到此處,九頭蟒不禁一陣唏噓,君無涯的厲害,自己可是深受其害。再對上君無涯那一副用目光淩遲自己的樣子,它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想到變態程度更勝一籌的自家主人,它又不敢死了。

九頭蟒硬著頭皮,期期艾艾的開口:“主人不告訴你,一定有他的理由,沒準過段時間他自己就回來了呢。”

“我隻問你他在哪兒。”

九頭蟒試圖再勸:“那個,你是知道的,主人向來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行蹤,他用死遁的方法離開,肯定是不想讓人找到他,我要告訴你了,回頭主人要摘我腦袋燉蛇羹的。”

君無涯不為所動,毫不猶豫的威脅道:“我不介意現在就砍了它們做一頓蛇頭宴。”

九頭蟒雖然有九顆腦袋,但是隻有一個意識,他主體的意識是可以在九顆腦袋中不停轉換的,此時聽到這句話,其中的一個腦袋頓時僵住,它弱弱的問:“能不全砍麼,留一顆給我?”

它的腦袋是可再生資源,隻要有一顆在,以後就還會長出來,可是拖了主人後腿,那可就不是砍腦袋的事兒了。

君無涯漸漸失去了耐性,眸光微斂,道:“你知道我的手段,他留下的那些有意思的東西還都在我這裏,已經好久沒用過了,你不會想要嚐試的,我知道你一定能感應到他的位置。我再問一遍,他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