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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現在又不想讓你們走了。”那青年突然陰冷道,“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做君山派的看門狗,我倒不介意將一條狗宰來吃了,畢竟別人家的狗總是礙眼的。”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對著身後打了個手勢,頓時身後的一群人一擁而上將那一大四小的五人圍在了中間。
幾個少年早已被這陣仗嚇得說不出話來了,而中年人卻突然望著那些人中一張熟悉的麵孔,驀地睜大了眼睛,震驚道:“怎麼會是你。”
剛才那人站在人群的後頭,他一直沒看到,此時看到這張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臉,怎能讓他不震驚。
與此同時,遠遠地站在那裏目睹了這一場鬧劇的周舟和姬雲流也同時看到了那人的樣貌。
十年之後,再次見到這個名為他父親的人,這個害死了他的母親讓他從小受盡屈辱折磨的人,姬雲流的心中是複雜的,如果是十年前他是不介意背負上弑父的罪名立刻讓姬浩天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即使是現在那樣滔天的恨意也不能減少分毫,或許有一天他仍舊會殺死對方替母親和自己報仇,但不是現在,不是周舟在身邊的現在。
周舟在看清姬浩天那張臉的第一時間便下意識的看向了姬雲流,少年青澀稚嫩的臉龐已初具日後那豔麗雍容的模樣,此時那性狀姣好的薄唇卻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紫色的眸子沉若寒潭。
踏馬的,好想抽死自己腫麼破。
事實上他也確實這樣做了,一邊敲腦袋一邊念念有詞。
讓你挖坑,讓你手賤,讓你不好好碼字非得寫虐,虐就虐吧,也別光可著一個人虐啊,雖然是反派boss,可boss就不是人了嗎,boss就活該身世悲涼慘絕人寰了嗎,現在好了吧,心疼了吧,麻蛋,再寫虐文剁手啊剁手。
姬雲流回過頭來就看到自家師父啪的一下照著自個兒腦門來了一下,那響亮勁兒,頓時把他唬得不輕。
眼瞅著自家師父還有對著腦門兒再來一巴掌的意思,連忙拉住揮舞中的爪子,喊了聲:“師父。”
周舟默默抬頭,眼巴巴的瞅著自家徒弟,那一副可憐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天大委屈的是他呢。
姬雲流看著他的樣子微微笑了笑,滿腔的怨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將周舟的手緩緩地拉到身前,仿佛宣誓一般:“師父,以後姬雲流就隻有你一個人了。”
滿心感動的周舟全然沒有發現這句話有什麼歧義,隻覺得此時此刻全身都充滿了正能量,他甚至覺得就算立刻對上主角光環加身的顧名揚也不是什麼那麼可怕的事情了。
古人有句話叫“女為母則強”,難道他這是“男為師則剛”麼,真是令人費解。
“二叔——”身旁的歐陽瑾突然開口,語氣驚喜又憤怒。
周舟還在腦補遇上主角後的一百零八種可能,頓時被這一嗓子吼的回了神兒,順著歐陽瑾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那個中年人被長生門的青年打倒在地,此時他正好麵對著他們的方向,可不就是歐陽瑾的二叔歐陽旭麼,十年前歐陽旭送歐陽瑾參加君山派收徒大典的時候,周舟對他的印象不錯,為人熱心正派,就是有點兒二,不過鑒於歐陽瑾已經無數次的刷新了他對“二”這個字的定義,此時想想歐陽旭那時的表現還算很正常的了。
歐陽瑾一個縱身便來到了歐陽旭的麵前,連忙扶起重傷的歐陽旭,將手貼到他的背後運氣靈力為他療傷。
突然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衝過來一臉焦急的為自己療傷,歐陽旭先是一怔,待細細看了一會兒後才試探著喊道:“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