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可是他明明隻用了兩分力氣而已呀?想不通的姬boss隻能將這歸結為歐陽瑾的實力太弱,想到自家師父對這家夥的重視,心裏頓時生出一個想法,然後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林翎無意間看到姬雲流嘴角的那絲笑意,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種感覺,似乎有人要倒大黴了。

歐陽瑾還不知道自己裝死的行徑將會在未來的時候給自己造成怎樣的慘痛經曆,他隻是不想起來,你問為什麼?丟人吶。

在大街上打架也就罷了,還打輸了,打輸了也就罷了,還輸了不止一次,輸不止一次也就罷了,他還是以那樣的姿勢被人踹飛的,更丟臉的是他都被人踹飛無數次了,還一次也沒有摸到對方的衣角,這是怎樣的一個杯具呀。

更杯具的是當杯具發生的時候他家媳婦兒就站在旁邊,全程無死角的圍觀了他如此不帥氣的樣子,擦,他不要活了。

歐陽瑾賴在地上打死不起來,這些年來對他的無賴行徑深有體會的周舟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看了一眼早被眼前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的齊勁節,忍不住老臉一紅,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心裏默默的跟臨行前殷切囑托“此行君山派的臉麵就交給小師叔了”的大師侄道了個歉。

周舟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看向那罪魁禍首的時候便氣不打一處來:“歐陽小瑾,立馬給我滾起來,別給我在這兒丟人,就你那身板兒,硬得連貪狼都咬不動,這點兒小傷對你來說不過是撓癢癢。”

歐陽瑾覺得自己好冤枉,明明罪魁禍首不是他,為什麼挨訓的就是他了,他怎麼不知道自家師叔祖什麼時候多了個名字叫偏心眼子呢。

就在歐陽瑾自怨自艾,心裏大罵自家師叔祖不仗義的時候,就聽頭頂上傳來被他吐槽的人那幽幽的聲音:“常逸師侄臨行前跟我說,要是某人不聽話,可以先揍個半死,回去他再往死裏揍,可是,我這麼心軟一人,又怎麼下得去手呢,所以,免不了勞煩常逸師侄辛苦一遭,親自動手了。”

歐陽瑾天不怕地不怕,連在自家師伯師叔祖麵前都敢撒潑打諢橫行無忌的主兒,唯一怕的就是自家師父那奪命連環般的抽打和可以持續一整天的喋喋不休的念叨。

此時一聽周舟要跟他家師父告狀,頓時腰不酸腿不疼了,那丁點兒的委屈也頓時被嚇得煙消雲散,一個鯉魚打滾從地上竄起來,臉上掛著那膩死人不償命的討好笑容,一把抱住周舟,那乖巧的模樣讓看到他前後轉變的四人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疤。

尤其是第一次見到此番情景的齊勁節,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反應了,隻是呆呆的張大嘴巴看著這一幕,完全沒有了之前溫潤如玉翩翩公子的模樣。

周舟額上的青筋直冒,努力壓抑住想要跟自家徒弟一樣把這家夥一腳踹飛的欲望,拍拍手臂上自家徒弟下意識握緊的手。

“放手,我數一二三,再不放手我立刻傳音給常逸,一,二……”

沒等周舟數完,歐陽瑾就蹭的一聲跳出老遠,嘴裏連忙道:“別別別,我放手。”

那遠離的速度絲毫不比貼上來時的速度差。

歐陽瑾邊揉著撞疼的臉,邊暗自慶幸沒有毀了他英俊瀟灑的臉,撇撇嘴道:“師叔祖,你也太偏心了吧,明明我都這麼慘了,你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還要跟我師父告狀,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師父那脾氣,還不立馬趕過來一掌把我拍飛呀!”

“誰讓你皮糙肉厚,還每次都觸你師父逆鱗,常逸那樣溫吞的性子都能讓你一點就著,明擺著就是你欠揍。”周舟毫不同情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