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驚天動地,眾神之後大戰天山之巔 (5)(2 / 3)

雒靈猶豫了一下,手指一指。羿令符問道:“不破他們在那邊?”雒靈卻搖了搖頭。羿令符道:“江離?”雒靈這才點了點頭。

仇皇的元嬰在山野間亂竄。花了數十年的心血苦苦建成的血池一夜之間被那幾個年輕人毀掉,連自己也被打回原形。他現在的力量不要說都雄魁,連有莘不破也鬥不過了!

“不能放棄!我不會輸的!隻要我還活著,就一定能卷土重來。當年的景況比現在糟糕十倍,還不是一樣撐過來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身體。這個身體不能太強大,因為自己現在僅存的功力沒法控製;但也不能太弱,否則不能走出天山大漠,逃離都雄魁的視野。

都雄魁!

一想到這個名字,仇皇就恨得牙癢癢,但又怕得渾身發抖。沒錯,就是因為這個人,他犯下了好幾個錯誤!“算了,不想他了,先得找個人,得找個人!等完全複活之後再找他算賬!”

找誰呢?一個身影闖入了仇皇的視線,竟然是他的徒孫血晨。“嘿!就找他!”

血晨顯得很狼狽。火山爆發雖然沒有要了他的命,卻也把他全身燒得破破爛爛的。火勢收斂之後,血晨從亂石堆裏爬了出來,跟著就看見遠處一團更加熱烈的火焰在燃燒。

“重黎之火!”他馬上意識到戰鬥還在繼續。血晨深知本門功夫的底細,雖在外圍也能推測出仇皇的景況。心想仇皇失去血池之後,情況隻怕不妙。

“當初還以為找到了一個好靠山,沒想到!”他絲毫沒有發現一個血影正慢慢從他的背後掩來,靠近他的右腳。就在這時山坡上傳來七聲怪異的劍鳴,把血晨驚得跳了起來。

羋壓已經完全失控,火勢越來越大,連有莘不破的護身真氣、桑穀雋的天蠶絲、常羊季守的不死屍身都開始抵擋不住那熱氣,節節後退。“媽的!這重黎之火太過分了!連石頭也能點著!”從有莘不破的破口大罵中桑穀雋聽出來的不是憤怒而是憂慮,畢竟,如果隻是考慮困境的話,隻要打倒羋壓就能切斷重黎之火的熱源。但要在這種形勢下打倒羋壓又不傷害他的性命,卻是困難重重。他自己也有相同的憂慮:再這樣下去,羋壓的身體還能支持多久?他們想幫忙,卻不知如何著手。到了後來,羋壓已經完全陷沒在火焰當中,連影子也見不著了。

就在這時,烈焰中響起了七聲劍鳴。“劍鳴!”常羊季守指著火焰道,“這次你們聽見沒有?”“當然,”桑穀雋道,“我們又不是聾子。”有莘不破道:“不好,難道是天狼!”說完咬了咬牙,張開氣罩就要往火裏衝。桑穀雋拉住了他:“你不要命了?”有莘不破吼道:“去晚了,沒命的就是羋壓!”“放心。”常羊季守豎起耳朵聆聽著劍鳴,道,“那不是我哥哥……我哥哥還發不出這樣的劍鳴。”有莘不破奇道:“不是天狼?天山大漠還有誰的劍術強過你們?”“不知道。”常羊季守怔怔道,“這種境界的劍鳴……我不但從來沒聽見過,甚至……甚至出離我想象!”兩句話工夫,火焰已經開始收斂。桑穀雋緊張地說:“羋壓多半已經倒下!”有莘不破驚道:“什麼?”常羊季守手一揚,新的天狗劍飛出,禦劍而去。桑穀雋召來幻蝶,

跟著飛向高空。火海的中央,仰麵倒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

幻蝶怕火,停在三十丈高空不敢再往下一尺。常羊季守在火焰上方十丈處低空盤旋,但也不敢再下去。桑穀雋拋出一根蠶絲:“天狗!接住!”

常羊季守接過天蠶絲,把羋壓卷了上來。三人迅速飛離火海,天狗讓羋壓平躺在一塊岩石上。桑穀雋取出黃泉之泥,有莘不破右手抵住少年的天靈輸送真氣。

“七道劍傷!”常羊季守道,“讓他一瞬間失血、昏倒!厲害!真厲害!”“厲害個屁!”有莘不破罵道,“讓我知道是誰趁火打劫,我非把他宰了不可!”常羊季守卻道:“你錯了,這不是殺人的劍法,這是救人的劍法。”有莘不破愣了一下:“救人的劍法?”“不錯!動手這人是好意。”桑穀雋道,“這傷口很奇怪!若再偏半分,羋壓早就死了。”

常羊季守仿佛在向誰訴說,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那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劍法割破血脈,令羋壓瞬間昏厥。但這劍鋒尾稍一拖,竟然有止血的妙用。這……他究竟用的是什麼手段,了不起!了不起!”隨即又喃喃說:“但更了不起的,是他的劍意!一直以來,我們隻想到用劍法來殺人,他卻用劍法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