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樹葉最好的地方就是森林。”我想起黎正的話,不禁喃喃自語起來。紀顏忽然響起了什麼。

“這附近有學校麼?那種比較大型的。”紀顏問我,我想了想,的確裏不遠處有所全封閉式高中,現在高考結束,學校冷清多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孩子就在那學校裏?這怎麼可能?光是讓那些小家夥不跑不哭都很苦難了。”我反對說。

“沒關係,去那裏看看就是了。”的確,在這裏站著也不是辦法,一行人朝那學校走去。

學校大門緊閉著,隻有一個看門的老頭坐在傳達室裏,朝裏麵望去,壓根沒有什麼孩子,死寂死寂的,全然沒有平日裏的熱鬧和生氣。

“這裏沒學生了,都放假玩去了。”一位剃著光頭披著衣服的老頭陰沉著臉,搖著蒲扇走了出來。他聲音異常沉悶,仿佛隔著層口罩在說話。

“最近沒有人出入麼?”我笑著問他,誰知道他很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我們快走。紀顏則看著他的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的下巴掉了。”紀顏笑著說。

“沒有啊。”老頭很差異地摸摸自己的下巴。

“現在掉了啊。”紀顏猛地衝過去,朝老頭的臉部砸過去一拳,力氣之大,幾乎把他打飛了,老頭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們非常驚訝,一向溫文爾雅的紀顏會出手如此唐突。可是等那老頭抬起頭來,他的下巴猶如掰斷的蓮藕,除了少許連接的肉絲,倒真的是掉下來了。

“你怎麼識破我的。”沒了下巴,他每次張嘴發出的聲音都異常的怪異,而且他幾乎沒有什麼血流出來,僅有的那些,也粘稠的很。

“你的腳,腫大的連拖鞋也穿不下了,還有你的眼睛,下次伴活人,記得戴上眼鏡,你瞳孔都快趕上貓了,而且最關鍵的是,你是靠振動胃部粘膜來發出聲音,太笨了!”紀顏再次跨前一步,將那家夥又一次重重打飛。

“你們先進去。”紀學將我們趕進校園。這個老頭沒有再次爬了起來。從他的腹部鑽出一條類似蟲子的蠕動物體,我想,那應該是控屍蟲吧。紀學剛要過去抓住,蟲子卻一下不見了,速度非常快。

“別管它,先找到那些孩子要緊。”紀學對著前麵的我們喊了下。整個校園非常地安靜,我跑向了學生的宿舍大樓,以前在這裏采訪過,所以對地形大致有些了解。

不過宿舍裏空無一人,於是我們跑回教室。

果然,這些孩子全部整齊的坐在教室裏,就像平時上課一樣。

但那情景,實在安靜的讓人發冷,即便在炎熱的酷夏時節。

所有的孩子,都用同一個坐姿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雕塑般機械的笑容,仿佛他們的眼睛根本沒有外來者。

“看樣子,他們都被洗腦了,或者被催眠了。”紀顏在一個孩子麵前看了看。

“那怎麼辦?”落蕾著急地問,她平時最喜歡孩子。

“我沒有辦法,如果沒有關鍵字,這些孩子一輩子都醒不過來。”紀顏咬著嘴唇說。

“催眠曆史悠久,早在三千多年前古埃及的女巫就在祭祀活動中使用過了,後來才經過後人不斷完善成為一門科學。大多數人格很強精神頑強的人都適合使用催眠術,像丘吉爾,愛迪生他們經常通過自我催眠來提高自己的信心和能力,老虎伍茲也從十三歲開始就有專屬的催眠教練,告訴自己是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