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暈沉沉,眼前像隔了一層濃霧,周圍都變得恍恍惚惚,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那裏,這裏又是哪裏,隻覺得周圍的這一幕好像發生過,腦子卻針紮一般疼,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使勁動了動,才發現手腳都不當家了,人像在夢魘中,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遠。我麻木地想著,黃曉麗,黃曉麗……啊,黃曉麗怎麼突然到了這裏?她要做什麼?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想喊她一聲,嗓子卻像被什麼東西死死掐住了,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我就像一截枯木頭一樣傻傻站在那裏,看著黃曉麗翩翩走了過來,她淒然一笑,說:“流川,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後悔?”
我看著她低下頭,在我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淒然一笑,決然離開了。
我傻傻站在那裏,就那樣眼睜睜看著她離開,那一瞬間,那一個決然而美豔的姿勢突然打開了我記憶深處的大門,一股強烈的感情激蕩著我的內心,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我的內心突然感到無比悲傷,心劇烈跳動著,眼淚像突然開閘的水庫,嘩嘩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我拚命掙紮,身子卻像被麻痹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隻有淚水嘩嘩流淌著,我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又是為什麼要流淚?
我恍惚了,這一幕怎麼像是在哪經曆過一樣?越使勁想,越想不起來,腦漿子像堆漿糊,有一柄尖利的刀子在裏麵使勁攪和,疼的要炸開了……黃曉麗,黃曉麗……我痛苦地想著,一時間好多影像和圖片在我腦海中翻騰著,來來回回舞動著,在我眼前晃動,我卻怎麼抓不住。
她一直走到了那個金棺處,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被一層金水裹住的金棺竟然裂開了一條縫,接著緩緩打開了,黃曉麗最後朝我看了一眼,兩隻手做了一個古怪的姿勢,然後步入了金棺,金棺再次合攏了蓋子,靜靜躺在那裏,仿佛從來沒有打開過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隻是幾分鍾,我卻覺得像是過了一萬年那麼久,我的身體終於反應了過來,我大叫一聲,朝著那金棺狠狠撲過去,但是不管我怎麼拍打,那金棺仿佛是一整塊鑄鐵一般,絲毫沒有移動半分。
我搬起石頭狠狠砸在金棺上,火星四濺,碎成了小塊,我瘋狂找著石塊,最後用拳頭狠狠砸在金棺上,砸的手上鮮血直流,猴子就在後麵死死抱住我,說:“老白?!他娘的你瘋啦?!”
我愣愣地說:“黃曉麗在裏麵!”
猴子狠狠罵道:“你他娘的!這裏要塌了,趕緊跟我走!”
我堅持往金棺處走,還是說:“黃曉麗在那裏!”
猴子狠狠給了我兩個大嘴巴,罵道:“老白,你他娘的給我清醒清醒!那個人是他娘的黃曉麗嗎?!”
我冷冷看著他,一句話沒有說,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猴子兩隻手哆嗦著,他索性把唐刀扔在地上,死死盯住我,說:“老白,你信不信我?”
我還是愣愣看著他,沒有說話。
猴子嚴肅地說:“老白,你他娘的聽我說,我確實有好多事情瞞了你,但是老子還是那句話,我肯定不會他娘的害你!我最後跟你說一件事,你信也好,不相也好,都希望你聽了後要挺住!”
我說:“你說!”
猴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那個黃曉麗,可能不是人。”
我一時間沒聽明白:“啥?她不是人,那她是什麼?狐狸精?!”
猴子嚴肅地說:“我當時從古洞出來後,什麼話也沒說,其實我是看到了一些東西,隻是不好說。”
我死死盯住他說:“你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