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對我道:“羅兄也不用客氣,請自便。”

我不是貪嘴,但這次我是真的饞了,也不再猶豫,拿起筷子,夾了一根紅燒海參放進嘴裏,隻覺味道不比我吃過的任何一家大飯店差,真可以用異香撲鼻來形容。嚴廣力卻一直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對麵前誘人的酒菜一動不動,我開始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不過以他們的能力,如果真的要對付我們似乎沒必要玩陰的,而且這些菜實在太好吃了,當下顧不得許多一陣狂掃,隻覺得食物一直堆到了嗓子眼,這才放下了筷子,麵前的桌子上滿是食物殘渣。竇均衡比我好不到哪兒去,一看就是一個廉潔的國家幹部,一頓好飯讓他瞬間失控了。

其間嚴廣力隻是偶爾喝口茶水,筷子都沒動一下,看著我們風卷殘雲吃好了才笑道:“看來二位確實餓了”

竇均衡打了個飽嗝,道:“你這菜實在太好吃了,顧不上形象了。”

嚴廣力道:“竇科長是性情中人,這樣最好了。”說罷,做了個手勢,有人將我們麵前一口沒喝的茶水撤了,又換上一盞新茶,我喝了一口,清香沁人心脾。嚴廣力道:“今天大家初次見麵,我代家姐感謝二位平日裏對她們的幫助。”

竇均衡道:“我和嚴處長姐妹都沒有照過麵,雖然彼此知道對方,但是‘幫助’二字我臉皮再厚也不敢當。”

嚴廣力道:“雖然不常見麵,但家姐平日裏的一些行為方式竇科長怕是了如指掌,沒有閣下的幫助,家姐做事也不會如此順風順水。”

竇均衡打了個哈哈,道:“兄弟客氣了,我不敢奪人之美,和嚴處長一起做過事情的是羅歡同誌。”

這個老狐狸,關鍵時刻把我給祭了出去。嚴廣力對我道:“羅大哥的名頭我也是久仰了,陳團長曾經有一段時間是我家的常客,論起來你我都算是自己人了。”

雖然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但從他的排場,以及嚴童麗在異能學院的地位判斷,這個家族肯定不是泛泛之輩,所以說話一定要注意。遲疑了一會兒,我道:“嚴姐是我很崇拜的一位大姐,一直以來都是她照顧、幫助我,說我幫助她,臉皮再厚我也不敢說這句話。”最後一句話是模仿竇均衡說的。

嚴廣力微笑道:“兩位都太客氣了,其實說到底互相幫助才是最高境界,我們是人不是神,總有做錯事的時候,如果在錯誤即將發生的時候,能有人伸手幫你一把,那才是最重要的。”

他說這句話似乎有所指,我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嚴廣力道:“其實我說的意思很簡單,家姐從小進入異能學院,無論是學院方還是我們家族內部都頂著巨大的壓力,真的很不容易。她是個異常要強的人,從小到大我和二姐凡事都讓她三分,所以她在學院的一舉一動我們家族都了如指掌。這幾天聽說一個叫方倫春的人說了一個似乎和我姐姐有關的預言,我個人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所謂的先知,世事難預料嘛,他作出這樣的預測,是對家姐的不負責任,也是對我們整個家族的汙蔑與誹謗。”

竇均衡這時道:“我明白你今天請我們來的意圖了,你是希望我們代表貴家族給學院方帶話是嗎”

嚴廣力遲疑了一會兒道:“竇科長是做調查工作的。預判的能力確實比一般人強。我就是這個意思,本來隻打算請羅大哥一個人來,但是沒想到二位居然湊巧碰到了一起,以您的地位,如果能夠替家姐說話,那肯定事半功倍了。”

竇均衡看了我一眼道:“首先,方倫春的預言並沒有明說毀滅異能學院的人是誰;其次,就算他明說了是嚴處長本人,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我也不可能去對校長說任何有關這方麵的信息,就是說了也沒有用。這兩點請閣下能考慮進去,不是我不幫忙,而是這個忙我沒法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