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猛地轉過頭來,那張真實到完美的臉對著我,道:“羅哥,你居然懷疑我是被虛幻出來的,是不是瘋了。在我們身上發生過許多事情,好事、壞事、夫妻間應該有的事,有哪件沒有經曆過你居然能夠聽信別人說我是校長製造出來的幻象,我說你就是瘋了。”

我道:“那麼你是否可以解釋一下攝像機裏為什麼沒有你”

聽了這句話,阿雪似乎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冷笑道:“他們對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這種點子都能用上,簡直太無恥了。”

我雖然願意相信這一切是人為的陰謀,可各種各樣的事實放在我的麵前,讓我不由得不心生疑慮。阿雪看我的表情,知道我不相信她,道:“她的攝像機肯定有毛病,不信你用手機給我拍張照片,看裏麵是否有我。”

我看她的樣子似乎非常有把握,便拿出手機對準她按了“拍攝”鍵。手機沒有絲毫“猶豫”,阿雪的模樣立刻被定格在了相框之中。我簡直哭笑不得,這個世界我還能相信誰呢

阿雪道:“羅哥,難道揭穿了對方的謊言你不高興你寧可相信我是假的也不願意承認我是真實存在的你寧願相信一個黑暗巫師,也不願意相信和你有著肌膚之親的妻子”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思索了很長時間,道:“阿雪,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阿雪道:“我當然知道了。”

我道:“既然是這樣,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句實話,我究竟是誰”

阿雪眼神異常堅定地對我道:“我不管你是誰,我隻知道你是我的愛人。”

聽了這句話,我除了羞愧自己對她的懷疑,還能說什麼。就這一會兒的工夫,我心裏翻來覆去如坐過山車般變化了很多次,我想如果不是我的神經特別健康,這會兒隻怕已經瘋了。想到這裏我知道自己必須給她一個決定,便走到阿雪身邊,坐在她的身旁一字一句地道:“我記得當年周洪生用自己的生命延續了自己所愛女人的生命,也許我沒有他那般偉大,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無論你是真的還是假的,無論我是生活在現實中,還是幻想裏,我都愛你,這份愛沒有改變過,也不會改變,我很感激上天能賜予我這份愛情,我會珍惜並愛護你,並用生命保衛你。阿雪,無論你是真的或是假的,我都會永遠愛你,不會改變。”

這句隱藏在我心裏很多年,卻一直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今天我終於說了出來。阿雪很幸福甜蜜地靠在了我的肩頭上,不過我心裏並不好受,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僅僅憑一部手機,並不能徹底打消我心裏的疑惑,畢竟那個女人對我說的情況實在太詳細了。讓我無法完全否定她的說法。但是我也明白自己對阿雪的感情,就算她是一個假象,隻要她還繼續存在,我就不會放棄她、離開她。

我們相擁而坐不知過了多久,可是當我打開門卻發現一幕很怪異的情景,一隊不人不鬼的行者結伴走在山穀裏,而一隊麵無表情、臉色雪白、抹著血紅口紅的詭異女人吹著奇怪的音樂,跟在他們後麵。

嚴童麗昨天受到重創,但此時卻渾身完好地出現在我的眼中。她看到我出來輕輕走到我麵前道:“這是陰司,陰陽書生最強悍的手下,也是地府終極的守護者。本來你應該是他們的頭領,他們現在的出現是在進行著一種儀式,也是和你有關。”

我奇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嚴童麗道:“這是天靈族戰士戰鬥前的祈禱。在聖戰結束後,天靈族戰士的成長禮都被安排在陰山的戰龍嶺舉行,這意味著天靈族和陰陽書生之間友誼的續存,當然這個友誼是需要打引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