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沙,笑談歸時夢中淚,哪知相逢在何方.......”葉晨輕聲吟唱著不知何處來的歌曲,她唱的輕,悠悠揚揚的,有些地方甚至聽不清歌詞,言藹霖沒有聽過這首歌,隻覺得這旋律 。
“有時我睡不著鬧騰水水,她又要忙的時候,她就唱這首歌給我聽,屢試不爽,我一聽就會睡著了,你閉著眼睛試著睡會兒吧。”
“謝謝。”言藹霖的聲音變得沙啞,來自陌生人的溫情狠狠地扇了“血緣”兩個字。
翌日清晨,待葉晨醒來,床上已空無一人,她揉了揉眼睛,打開燈,牆上的掛鍾已經快十點了,窗外陽光明媚,葉晨伸了伸懶腰,這才看到茶幾上留了一張便條和一張名片,便條上寫著,“謝謝,周末請你吃飯和賠償你的衣裳。”名片上隻寫著“七號咖啡館”上麵有言藹霖的名字和電話號碼,葉晨咧了咧嘴,覺得這事兒有趣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葉晨都沒再想這件事,葉天霸對她那天在萬盛集團的失禮抽生頗有微詞,但想在對方是罵了他們家是暴發戶的好朋友之子,就已經對這單生意不抱希望了,一是從私生層麵來講,陸永怎麼也算是他的晚輩,要求著晚輩辦事這樣的風格在葉天霸看來及其的別扭,所以那事兒葉天霸倒是沒再繼續放在心上,隻是已對葉晨提出要求,讓她一周必須有三天去公司。
葉晨很是心不在焉,她有些無聊,隨意地在辦公桌上翻了翻,筆記本裏夾雜著那天言藹霖留下的便條和名片,那是周五的半下午,秋高氣爽的日子,葉晨實在覺得這樣的日子呆在封閉的辦公室裏,簡直就是浪費良辰美景,她捏著那名片,心裏卻暗自有了主意,順著名片的地址她來到了七號咖啡館,咖啡館位於寧街巷的街角,店麵不算大,外圍擺了兩張桌子,做了個籬笆,葉晨推開門,裏麵熙熙攘攘地坐著三五個人,吧台一位長得眉清目秀的女人正在調製咖啡,葉晨四下張望,卻發現整個咖啡館的工作人員仿佛隻有那女人一人,全然沒有言藹霖的影子。
“歡迎光臨,請問要點什麼?”吧台女人手裏一邊忙活著,一邊抬頭禮貌地問到。
“額.......拿鐵吧。”吧台女人和大多數咖啡師調酒師一樣,有些中性,但好在這種中性是舒服的,她很瘦,當然,要瘦,胖子是沒有辦法享受中性這個詞語的。
葉晨坐在最裏麵的一個位置,咖啡館裝得很簡約,書架上放著一些葉晨永遠都不會想要去翻閱的書籍,牆麵上掛著一些藝術相片,葉晨將眼睛聚焦到其中一副裏,那是唯一的一副人物相,從背影上看,似是言藹霖自己,葉晨對那副畫麵的環境很熟悉,那是她們前不久在克羅地亞旅行時的風景,夕陽下的杜布羅夫尼克像一副油畫,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紅色中,言藹霖的背影在這一片驕陽裏顯得有些落寞,甚至,有些孤獨。
葉晨斜偏著頭望著那副畫,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些發酸。
“那是我們老板。”吧台小妹兒將咖啡遞上來時順著她的眼神說道。
“拍得挺漂亮。”葉晨收了神,她有些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裏,像是一場特意的等待,快到五點的時候,言藹霖風風火火地從外麵進來,她一推開門,就看到角落裏趴在桌上已經熟睡的葉晨,有些驚,不知道她為什麼直接就找到了這裏。
“言姐。”
“忙得過來嗎?一會兒我給你找了一個人來,你看看能不能用,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店裏原來的服務員走了之後,一直沒有招到合適的人,咖啡師小米一人忙著咖啡館已經快一個月,就快累死了,所以這段時間,言藹霖稍微還能有點力氣也就抽空過來看看,咖啡館不是言藹霖的主業,要真按這主業,她早就餓死了,更別提她媽一天也會花費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