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罷飯從餐館出來的時候,剛好有兩個人挽著手迎麵走來,卿帆與男人四目相對,她心裏“咯噔”一下,“一斤紅”?他有了中年男人普遍的福態,胖得讓卿福不敢相認,可是那微笑的眉眼明明相識,旁邊的女人大著肚子挽著他的胳膊,卻不是上次那位了。世界如此之小,諾大的北京還有與他重逢的時刻。他也認出了她,目光掃過卿帆身邊的尹哲,倆人微笑著點點頭,卿帆有些驚喜,欲走上前去寒暄幾句,卻見他們已徑直穿過大門朝另一方向走去,曾經那麼相熟,時隔幾年,擁有的卻隻是擦肩而過的情誼。卿帆心中欣慰,卻有些惆悵,人和人的緣份那麼奇妙,在別人心中,你或許根本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要。
從北京臨回前的一晚,卿帆對姚進說:“你們不要再錯過了,你應該慶幸,轉了一圈,他依然還在原地。雖然他依然很普通,可是他踏實。如果不是因為愛,誰是真心愛做飯的,愛那千篇一律的準備前奏和洗碗後綴,誰願意日日重複揮舞著鍋鏟,誰願意在煙熏火燎中渡過一日一日的光陰。”
這話說給姚進聽,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因為尹哲說,他願意為她做飯一輩子。隻是這一趟北京之行,她沒有見到駱海清,她和他竟是一別快二年了。他早在半年前就去了英國總部,她和尹哲還去找尋了一圈,她們曾經住過的地方,幾年的分別,它們早已變了樣子,他們努力的辨別它們最初的模樣,城市日新月益的建設,將過去很快掩埋,那些陪伴了青春的地方隻有刻在心裏,才會永不褪色,永不改變。
尹哲和卿帆從北京回來即趕往了基地,倆人不禁感歎,還是在大自然的懷抱中感覺更好。正好是一場傍晚的雨後,呼一口氣,濕潤到底,真有沁人心脾的感覺。卿帆站在房子的台階上,朝遠處張望,一望無際的綠色鋪展到了群山腳下,已近黃昏,天空像一麵被洗淨的鏡子,風拂起陣陣麥浪,然後將麥香送到她的鼻子底下,她貪婪地吸了一口……屋簷下突然掉下來一隻蜘蛛,背後麵牽引著一根長長的絲,沒有任何蹤跡判斷它從哪裏來,它努力的朝上攀爬,懸在空中如蕩秋千狀,卿帆看得有些發呆,一隻小蜘蛛都擁有自己獨特的頑強的生命軌跡,何況於人。小時候聽媽媽說,看到蜘蛛蕩秋千,家有客人到。可是,在這樣的地方來個客人太不容易,正在暇想翩翩的時候,公司裏麵將他倆離開北京的快遞都送了過來,其中有一張明信片是寄給卿帆的,原來真有遠信駕到!
很久沒有收到過信了,還是讀大學的時候,收到過遠方來信。
是駱海清的字,和他寫“暗香浮動一如卿”的筆跡一樣:遠方來信,一切安好!I am fall in love,那陽光般的笑容和你一樣,代向尹哲問好!
一行人吃罷飯從餐館出來的時候,剛好有兩個人挽著手迎麵走來,卿帆與男人四目相對,她心裏“咯噔”一下,“一斤紅”?他有了中年男人普遍的福態,胖得讓卿福不敢相認,可是那微笑的眉眼明明相識,旁邊的女人大著肚子挽著他的胳膊,卻不是上次那位了。世界如此之小,諾大的北京還有與他重逢的時刻。他也認出了她,目光掃過卿帆身邊的尹哲,倆人微笑著點點頭,卿帆有些驚喜,欲走上前去寒暄幾句,卻見他們已徑直穿過大門朝另一方向走去,曾經那麼相熟,時隔幾年,擁有的卻隻是擦肩而過的情誼。卿帆心中欣慰,卻有些惆悵,人和人的緣份那麼奇妙,在別人心中,你或許根本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要。
從北京臨回前的一晚,卿帆對姚進說:“你們不要再錯過了,你應該慶幸,轉了一圈,他依然還在原地。雖然他依然很普通,可是他踏實。如果不是因為愛,誰是真心愛做飯的,愛那千篇一律的準備前奏和洗碗後綴,誰願意日日重複揮舞著鍋鏟,誰願意在煙熏火燎中渡過一日一日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