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理撫著額頭,覺得大難臨頭,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還是陳書科打破得僵局:“如果爸爸媽媽不反對,我想明年就跟項理去領結婚證。”

項宇森頓了頓,說:“我倒是不反對,你跟項理都商量好了?”

項理正當自己是條死魚,想降低存在感。突然被點了名,挺了挺肚子垂死掙紮:“誰是項理?我就是個拚桌的。”

潘文嫻問項理:“你這是不願意?”

項理感受到了來自身邊陳書科的壓力,縮了縮脖子,毫無底氣地說:“倒也不是不願意,這不是事發突然,沒個準備麼。”

陳書科一臉真誠地看著她:“沒關係,我都準備好了。”

潘文嫻看了眼項理,對陳書科說:“我倒是不反對,因為項理前兩天剛跟我說過,她愛你愛得要死要活的。”

陳書科喜上眉梢,臉頰還有點紅撲撲的,略帶羞澀地說:“我知道,她跟我說過。”

潘文嫻歎了口氣,對項理說:“你還真是一點也不矜持啊。”

項理悲憤地說:“我要是知道你們會全抖露出來,我應該會矜持一點的。”

陳書科仍然羞澀著,說:“沒事兒,這樣挺好的。”

潘文嫻問:“你爸爸媽媽也都同意了?”

陳書科又恢複了一本正經的表情,回答道:“我想明天帶項理去見見我爸爸媽媽。”

項理又嗆到了。

緩過來之後咬著牙問:“真的假的?”陳書科一臉真誠:“比珍珠還真。”

項宇森一直擔心項理嫁不掉,這突然能嫁掉了,他又有點舍不得,好在還有一年時間,項宇森又打起了精神,一如既往地提醒項理:“要時刻注意提升自我修養啊。”

吃完晚飯,項宇森還想拉著陳書科聊天,可當務之急是陳書科晚上住哪兒?陳書科提出,自己去附近的酒店住,明天再來接項理。項宇森表示,要是陳書科不嫌棄,就在書房裏將就一晚上。陳書科忙說不嫌棄不嫌棄,然後看了項理一眼。項理扭頭專注地看著牆壁。

潘文嫻對陳書科說:“那我去收拾一下書房,你就將就住一晚吧。”說完看了眼項理,項理依舊專注地看著牆壁。

潘文嫻起身去收拾書房了,項理還是專注地看著牆壁。

項宇森跟陳書科繼續聊天,項理還是專注地看著牆壁。

潘文嫻收拾完書房,告訴陳書科可以去休息了,項理還是專注地看著牆壁。

項宇森和潘文嫻回房了,項理還是專注地看著牆壁。

陳書科也跟著看了看牆壁,然後笑著拉過項理,說:“帶我參觀參觀你的房間吧。”

項理雖說著:“有什麼好參觀的。”但還是起身往房間走去。

陳書科亦步亦趨地跟著項理,直到進了她房間,才慢慢從項理身後環住她。

項理掙了掙,說:“我爸媽在呢。”陳書科沒讓她掙開,隻輕輕地在她耳邊說了句:“我也是。”

今天見麵的時候項理對陳書科說:“哦,原來我這麼想你啊。”陳書科是回應這句話的:“我也是。”

陳書科又抱了項理很久,才被項理趕去書房休息。自從項理回家,陳書科熬了好幾天的夜趕工,現在雖然是在書房,但陳書科還是沉沉地睡去了。

陳書科這一覺睡得特別的好,早上起來臉上的倦容明顯被趕走了,看起來更是清麗脫俗。

潘文嫻看了他一眼,心裏直歎:“嘖嘖,項理這是要栽啊。”

項理認認真真地挑了身衣服,就在項宇森和潘文嫻的目送下出門了。項理跟著陳書科下了樓,正要邁開步子往外走,陳書科就幫她開好了車門,項理坐上車問陳書科:“還有沒有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