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啊。”
項理雖然哼哼唧唧的,但腳步不停,繼續挽著陳書科朝長餐桌走去。陳書科拖開椅子照顧項理坐下,然後自己繞道對麵坐下,項理看著中間的蠟燭,然後頭朝右邊歪出來,對著陳書科說:“這也太浮誇了,我都看不見你臉了,咱倆坐近點吧。”
於是項理坐到長桌子長長的這一側,然後點了點身邊的位子,讓陳書科趕緊坐過來。陳書科笑出聲,說:“項主播,你提要求的時候那麼高冷女神範,為什麼現在那麼摳腳女漢子?”
項理說:“這不是坐近點夾你的菜吃更方便嘛。”
話音剛落,周圍一圈放起了煙花。項理先是嚇了一跳,隨即想起來這是她自己提的要求,於是高高興興地靠在陳書科肩上認真欣賞,陳書科側著頭看著項理,隻見她笑得眉眼彎彎的,五顏六色的煙花在她眸子裏綻放。陳書科不知道,此時五顏六色的項理正在他眸子裏綻放,他笑起來的樣子簡直就是複製項理的。
煙花放完了,項理像貓一樣蹭著陳書科,說:“真好看啊。”陳書科輕輕地印了一個吻在項理的發絲上,說:“嗯。”
項理搖頭晃腦的感歎:“煙花雖美,轉瞬即逝。”
陳書科看著項理,覺得煙花不但沒有轉瞬即逝,還長長久久地深深印在他心裏。開口卻口是心非的說:“就盼著它快點放完了好上菜啊。”
項理想譴責陳書科不浪漫,抬頭看著他的時候,他正眉眼彎彎的笑,出口的話就成了:“陳書科你怎麼長得?那麼好看!給不給我活路!”
相比陳書科,項理真是誠實地讓人接不下去話啊,陳書科左想右想,還是想不出該回答她自己是橫著長得還是豎著長得。
項理乘勝追擊地說:“陳書科!陳書科!我都誇你了,你不誇誇我嗎?”
陳書科學著項理的話說:“項理你怎麼長得?那麼好看!給不給我活路!”
項理說:“陳書科我可喜歡你啦!”
陳書科一直笑一直笑,項理著急地催促:“快說話。”
陳書科說:“我知道。”
項理說:“不是這樣的!你要學我呀!”
陳書科學著項理說:“陳書科我可喜歡你啦!”
項理撅起嘴,氣呼呼地白了他一眼,說:“你是水仙花嗎?那麼自戀!”
陳書科笑意都漫出眼睛了,卻假裝委屈地說:“不是你讓我學你嗎?”
項理不依不饒地說:“陳書科是個大笨蛋。”
陳書科學:“項理是個大笨蛋。”
項理鼓著腮幫子,說:“你就是故意的!”
陳書科笑得停不下來。項理伸出雙手傾身向前要去捏陳書科的耳垂,陳書科順勢穩住了項理,項理雙手的走勢不得不變成了圈在陳書科脖子後麵。
項理辛辛苦苦動了嘴皮子營造了那麼個浪漫的氛圍,就是為了送相冊,結果相冊沒能送出去。
她指著名的要鮮花,有了;要煙花,有了;要紅酒,醉了。
項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曬三杆。她揉揉眼睛坐起身,覺得什麼東西咯得眼睛疼,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手上多了枚戒指。
她捶胸頓足懊悔不已,覺得陳書科好不容易向她求個婚,她竟然睡過去了。
她幻想著陳書科向她深情表白,下跪求婚,獻上玫瑰,亮出戒指。她聽甜言蜜語聽得渾身舒暢,聽海誓山盟聽到耳朵出繭,終於滿意的點點頭,緩緩伸出手讓陳書科為她戴上戒指的一幕,覺得自己錯過了很重要的場麵。
其實陳書科隻是在她睡著了之後,坐在床沿一言不發地看了她一會兒,幫她把頭發絲撩到耳後,然後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就輕輕鬆鬆給她戴上了戒指。整個過程簡單沉默,沒有一句甜言蜜語海誓山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