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那些東西。”蓋勒特此刻已然跑到了鄧布利多的書桌前,頗為嫌棄地看著其中的蟑螂堆。
鄧布利多的身體頓了頓,隨即頭也不回地進入了房間,隻是,關門的聲音稍微大了點。
蓋勒特索性靠著書桌坐下,習慣性地拿手去摸下巴,卻摸到一手的胡子,尋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胡子後的皮膚,於是他很無奈地放棄了。
今天給slytherin大肆加分的行為看似很張狂,不過倒可以斷絕阿不◤
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鄧布利多定了定神,摘下`身上的鬥篷蓋在蓋勒特的身上,隨即回身從房間的架子上拿下了一瓶藥水,隨後拔下了暈倒的蓋勒特的一根頭發,仰首喝了下去。
幾秒鍾後,變化發生了,站在沙發旁的赫然是另一個鄧布利多,看著銀器中自己的形象,鄧布利多咬了咬牙,拿魔杖變化出剃刀後將自己已經留了很久的胡子全部剃掉,露出了好久沒暴曬在陽光下的頗為白皙的下巴,隨後又對頭發使用了幾個順滑咒,柔順的紅褐色頭發就這麼披散了下來。
因時間短促而做的簡單改變,卻讓他的人幾乎年輕了一半,如果不看他臉上因年齡的關係而出現的法令紋和額間眼角因操勞而出現的淺淺皺紋,也許別人會認為他隻有二十多歲也說不定。
做這種改變也是迫不得已,他現在要帶鄧布利多去醫療室,總不能讓蓋勒特·格林德沃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霍格沃茲,而同時也不能出現兩個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俯下`身一把抱起沙發上的蓋勒特,最後一眼看了下`身上的衣服,這幾日為了保持某人的形象,他穿著都很正常。
沒問題了!
準備好這一次,鄧布利多抱起蓋勒特往醫療室殺去,因為匆忙的關係,他甚至忘記了使用漂浮咒。
“龐弗雷夫人,請你幫忙看看他。”
“梅林啊,鄧布利多教授他怎麼了?”
“不知道,吃完飯就這樣了。”
隨之而來的自然是一片慌亂,直到龐弗雷夫人的檢查完畢,小心地將施了隔音咒的簾子拉上,鄧布利多才有機會詢問蓋勒特的情況。
“龐弗雷夫人。”鄧布利多才開口,就看到龐弗雷夫人有些微妙的眼神,詫異中似乎又夾雜著某些恍然。
“請問你是?”龐弗雷夫人有些好奇地看著這位匆匆忙忙送鄧布利多來的男子,總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說不出所以然。
鄧布利多心中鬆了口氣,看來他的改裝還算成功,想到這兒,他對龐弗雷夫人展露了一個頗為溫和的笑容:“你好,我是阿不思的表弟———伯倫特。”
“怪不得你們這麼相像。”龐弗雷夫人了然地點了點頭。
“我是今天才來拜訪阿不思表哥的,還一起愉快地用了午餐。”鄧布利多一邊解釋著自己存在原因,一邊開始詢問起蓋勒特的病因,“可吃晚飯他就突然這樣了,請問?”
“他啊———”龐弗雷夫人聳了聳肩,態度頗有些無奈,“早告訴過他不要吃那些亂七八糟的甜食了,就是不聽。”
“那麼?”鄧布利多心中冒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問了下去。
龐弗雷夫人歎了口氣:“吃蟑螂堆的後遺症,大概吃的太急了,一時受不了暈了過去,睡一覺就會沒事,放心吧。”
“額……”鄧布利多抽了抽嘴角,嘴角還掛起的溫和微笑頓時有些扭曲,他知道,不出半個小時,阿不思·鄧布利多因為吃甜食而暈過去的消息將會從這位看似和藹的夫人口中傳出並傳遍整個霍格沃茲,然而,這世上最悲慘的不是知道將要來臨的慘劇,而是明明知道卻無法改變。
蓋勒特·格林德沃!!!
“那麼,我可以去看看阿不思表哥嗎?我有點擔心他。”鄧布利多臉上的微笑一如春日陽光,剛才一瞬間的扭曲仿佛從未出現過,他誠懇而真摯地提出了要求,這樣一個溫和青年的請求有誰會拒絕呢?
“當然。”雖然一般病人最忌打擾,但很明顯,這位青年是不會打擾自己親愛的表哥休息,而鄧布利多,也很明顯不在“一般病人”的行列。
向龐弗雷夫人行禮道謝後,鄧布利多步履優雅地走到了蓋勒特的病床前,怎麼說他也曾是霍格沃茲級長、學生會會長,應有的禮節他從不缺乏,同時,他也沒有忽略龐弗雷夫人關上門的輕響。
鄧布利多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額間,不出意外的話,關於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趣聞從這一刻起就要正式傳遍整個霍格沃茲,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龐弗雷夫人對鄧布利多的表弟關注遠遠多過與鄧布利多本身,畢竟在她看來,鄧布利多一天到晚吃那麼多詭異而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