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看開道:“勉強還可以接受啦!”
白天行爽落道:“天星和我是親手足,隻是他因為自小體質孱弱,一直與習武
無緣。後來他別有遇合,得拜邋遢道人為師,很早便出家了。他確實是在一年多前,
才住到這座玉清宮來的,我若有暇,偶而也會來此小住一陣,圖個清靜。”
“哦───!”
暢談終宵,天光漸亮。
原本深黝如星的天空,已漸呈靛青。
天星正好坐在小千對麵,在依稀的天光下,小千不禁意的抬眼看去……
“噫!?”小千突然道:“道長,瞞者瞞不識,識者不能瞞哦!”
天星不解道:“道兄何出此言?”
小千眨眨眼道:“敢問,道長你這個‘家’,出在那一府?官至幾品呀?”
“道長是做官的出家人?”
“不會吧!”
“有可能。我對小老千的相術有信心。”
小桂等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麵歪著頭打量天星,想找出小千斷相的依據握症
兆。
天星卻是佩服道:“道兄好眼力,果然不愧是茅山新秀。”
“秀了好幾年,不新啦!”小桂推推小千,問道:“喂,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教兩招吧!”
“想學看相?這簡單。”小千侃侃而談:“你瞧,天星道長兩眼神光如曙星,
印堂明潤,更有紅氣直衝中正,此乃有詔書加官進職之喜。症兆如此明顯,一眼就
能看得出來嘛!”
其他三小全都目光灼灼的猛朝天星左覷右瞄,饒是天星定力深厚,也被他們瞧
得有些尷尬。
半響───
小桂搔著後腦勺道:“小老千,你說道長兩眼神光如曙星,這個我可以了解。
但是印堂明潤、紅氣直衝正中……,這該這麼分辨?”
月癸滿頭霧水問道:“請問中正是什麼東東?”
客途糾正道:“中正是位置,可不是東西。所以你應該問,中正在那裏?”
“我放棄。”月癸幹脆投降:“反正,算命、看相或占卜的事,有你們三個研
究就夠了,我永遠搞不懂那玩意。”
小千卻是嘿嘿直笑,拍著小桂肩頭道:“兄弟,欲觀神氣枯榮喜滯,是要功力
的。你以為光是背背口訣、吟吟詩歌,就都能當相士?真是差多!差多!”
客途轉而問道:“道長,不知你官司何職?”
天星謙懷一笑:“貧道忝為鄂西府‘司天監’之職,負責天象,也兼相地。”
小千補充說明道:“自從洪武十七年,太祖正式敕令朝廷設置陰陽學官以來,
各府、州、縣均設一人負責教學與管理事宜。這些擅長風水,並管理風水事宜的人,
都要排在司天監裏供職。”
小桂皺著眉頭思索道:“據我所知,陰陽家與相地衛原本沒有直接的淵源。隻
是,風水理論卻頗受陰陽家思想的影響罷了。”
天星微笑道:“正是如此。其實,陰陽學與陰陽家還是有區別的。先秦諸子之
中已有陰陽家,創始人是鄒衍、鄒奭等人;主要思想包括天文星曆的天論,大九洲
的地理論,陰陽五行終始論等三方麵。至於陰陽學,則包括天文、占候、星卜、相
宅、造日等學問。這些風水術,如今全被歸類於經史子集中的子部術數。”
月癸喀喀嬌笑道:“聽道長的談話,果然像個負責教學和管理這些術數學問的
專家。不過,出家人也能當官嗎?”
“有何不可?”小千嘻嘻笑謔:“你難道忘了,我們進山之前才在聊的太祖從
軍的故事,以及當今成祖皇帝大攀真武大帝關係的諸般因由?你要知道,在這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