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故。”
他微微一頓,接又沉吟道:“雙龍喜會,雖屬祥瑞之兆,然若此等異變已過於
激烈,再不阻止,勢必驚擾太和地龍之潛伏。如若因而引發地龍走位遷移,本山靈
氣必有所失。屆時,武當一派之盛衰即便未受牽連,武當弟子遠行在即,亦難免應
劫出事,實非是幸。”
殷士民此言既出,不論有無根據,立即引起武當諸位長老人物的重視,他們皆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詳加追問應該如何挽救。
就算有人奇怪眼前此“神”何以知道武當弟子即將遠行,此時此刻,亦非眾人
質詢之重點。
小千皺著眉頭道:“問題是,眼前該如何叫這對寶貝兄弟住手?你要知道,他
們現在正全心全意投入演武練劍之際,早就進入渾然忘我的境地。如果隨易打岔,
隻怕對他們會有不利影響。搞個不好,萬一造成兩人走火入魔,豈不是要大糟特糟?”
“汝言甚是有理。”殷士民同意道:“此時此境,確實不宜驚擾他二人。”
“不如這樣吧!”月癸心血來潮,嘿笑著提議:“等這兩個渾球收功後,就在
武當山上設壇打醮,好向上天祈求福佑,順便可以藉此安撫地龍。殷大哥,你覺得
如何?此法可行乎?”
“此議甚佳。”殷士民頗為讚賞這ㄚ頭的機智。
玉虛道長和武當所屬不知為何,卻是相視苦笑不已。
月癸奇怪道:“道長,你們難道覺得這個提議不好嗎?”
心靈子望了依然殺得昏天暗地的二人一眼,皺起老臉苦笑道:“不是不好。隻
是,小丫頭,弄錯方向了!咱們武當一派,奉行的是清修之道,從來不開辦什麼民
俗祭祀。還有……”
他歇口氣,方又接道:“老實說,咱們武當四大功法裏,絕技不下百餘種。但
是,偏偏沒有那種可以安撫地龍的功夫!了解我們的難處乎?”
“這有何難。”月癸理所當然道:“任誰都知道武當修的是清淨無為之道,眼
前既然有個人號稱‘天師’,專辦‘民之所欲、俗的可以’這種祭祀。道長何不幹
脆將任務交給他,你們隻負責等著驗收成果,不就得了!”
“小道友認為如何?”玉虛道長猶豫問道:“在本山進行設壇作醮、消災祈福、
安撫地龍之事,是否會令你為難?”
“武當仙宗丹鼎派、茅山天師符派,同樣源出太上老君,本是一家。既然有事,
理當弟子服其勞!”小千嗬嗬一笑:“何況,我和小鬼他們好歹也算‘同名一體’,
這次他們試劍惹出麻煩,由我來負責替他們倆擦屁股,正可以藉此嘲笑他們一番,
我何樂而不為,何難之有?再者,若是道長許可晚輩於武當門前便放肆一遭,此乃
晚輩之榮幸,實在是求知不得的經驗呐!”
小千這番話聽得月癸在心裏直叫:“肉麻兮兮!”
不過,既然玉虛道長等人聽得是眉開眼笑,這顆辣子兒也頗為識相的保留個人
看法,不做公開發表。
殷士民回頭問道:“赤炎君認為如此決議如何?汝可接受乎?”
赤炎子恭謹揖禮道:“小神但憑監察作主便是。”
“也罷。”殷士民爾雅道:“此事已了,汝可逕退矣。吾尚待與小桂二人敘舊,
汝無需相候。”
“是,小神告退。”赤炎子恭應一聲,化作一股紅煙穿壁而去。
一直分心留意著過招中二人的殷士民,此時忽而笑道:“小桂和客途試劍已畢,
雙龍即將歸匣矣。”
他這話剛說完,空中驀地電光大亮,乍閃即滅,四周原本的淒厲風嘯,隨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