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算0.8個吧!我自嘲地一笑。
所以啊,好多女人看起來幸福,實際是冷暖自知,明明三五月得不到男人雨露滋潤一回,卻要一付潤透了墒的樣子在人前招搖!女人冷冷一笑。
你,這麼肯定?我不敢苟同,問她。
當然!女人點頭。
就在剛才,一個女人開著帕薩特在美容會館做皮膚保養,說是下午陪丈夫出席一個重大宴會,可他丈夫呢,卻猴急猴急爬到另一個女人身上鼓搗一番才走,你說,一個蒙在鼓裏的女人幸福嗎?她問我。
不幸福!我回答得很肯定,打死我也不會承認她幸福!
我就不抱這個奢望!女人笑著點燃一根煙,很優雅,是我欣賞的夾煙姿勢。
當然,我更欣賞女人的深刻,誰說過漂亮的女人不深刻了,眼下這位不是很有內涵嗎?她一定是從事社會心理調研的高層知識分子。
你怎麼能看這麼透啊,像個哲學家!我問。
因為……因為……女人咬了咬嘴唇,因為……我的職業!
什麼職業?我的眼裏盛滿了期待。
走夜的女人,我是!女人把話說得次序顛倒了起來。
走夜的女人?我不懂。
她愣了一下,當然,也有另一種說法,霓虹燈下的哨兵!
你演戲的啊,那可是部老片子了!我說,難怪呢,戲如人生,帝王將相榮華富貴皆如雲煙,我們這兒習慣上把演員叫演戲的。
是演戲,逢場作戲!女人笑了一下,臉很白。
逢場作戲?我又雲裏霧裏了。
女人見我老是曲解了她,女人咬了咬牙說,賣春的不是逢場作戲是啥?
婊子啊!我一聲驚呼。
瞧你說的!女人嗔怪地望了下我,應該說,是為生活所迫的女人!
為生活所迫,真夠深刻的!我潛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有沒興趣找個地方坐坐?女人把煙頭彈出去,我需要傾訴,尤其是對一個懂得傾聽的人傾訴!
我臉一紅,抱歉,我這會兒沒時間!
唉,深刻如我的人居然用了這麼個淺薄的托詞。
那麼,留個電話吧!女人說。
給雞留電話?有病!我轉身就走,剩下女人在那兒發呆。
走不多遠,我聽見女人聲音急急地追上來,先生你貴姓啊?
我停下腳,想想,回頭冷冷地說,姓葉,葉公!
葉公,很熟悉的名啊!女人呆呆站在那兒,望著天上的雲,雲端裏有一條龍,隱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