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齊整的人要危險的多,“大人,您願意與我簽訂契約嗎?”
換了一個姿勢,吳琛摩挲著自己浸染無數鮮血的指尖,“你說說看。”
“如果您複活索拉,並且將衛宮切嗣交給我處置,那麼我將為您獻上所有的忠誠,幫助您獲得想要的一切……包括聖杯。”
如有實質的目光落在肯尼斯身上,他不由自主地一顫,咬牙跪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吳琛收回眼神,微笑道,“我答應你。”
作者有話要說:神展開有木有,哈哈。那條複活的咒語有木有很耳熟?當然了,薩拉查親自複活人,肯定不會是蛇臉……結盟神馬的,誰不會啊?於是槍哥肯定不會死得那麼慘,肯尼斯也比原著結局好多了~~所以關鍵是抱大腿,抱一條粗粗的大腿。
60、fate/zero
玄霄猛地驚醒。四周一片寂靜、漆黑,無一不昭示著剛才那個僅僅是一個夢。不,玄霄從床上坐起,紅眸中再無半分迷茫……那些當然不僅是夢。Servant和Master的過去會通過某種特殊的聯係從夢境中流向對方。這是不久前,肯尼斯向他們普及的常識之一。
夢中的每一個片段,都是吳琛真實而又遙遠的過去。
在獲得肯尼斯的效忠之後,吳琛二人的魔術知識就以一種不合常理的速度豐富著。玄霄的天賦出眾,然而以肯尼斯時鍾塔教師的身份來看,也不是沒有能夠與之媲美的天才,但是吳琛……這個人仿佛超越了可以理解的範疇。
不論多麼艱深的知識,多麼複雜的計算,在這個男人麵前都仿佛一戳即破,無法對他造成任何阻礙。這是時鍾塔史上,不,整個魔術史上都不曾出現的人。或者說是怪物也不為過。不出兩天,肯尼斯就隻能表情複雜地看著吳琛一個人呆在他的藏書室中,不再需要他的指導了。
從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中回過神來,玄霄發現窗外竟已透過熹微的晨光。他的動作一頓,下一秒便回過頭去。
門被推開,雖然沉浸於魔術中一夜未睡,但是吳琛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疲憊之色。看到玄霄,他微微一笑,表情平靜而柔和,“玄霄師弟,昨晚睡得如何?”
玄霄一怔,隨即舒展雙眉,簡短答道,“尚可。”
冬木市的早晨與平常一樣,行人漸漸增加,大街開始充滿喧囂的車流。迪盧木多沉默地跟在吳琛二人身後。這倒不是他忽然改變了願望,重新選擇了主人。而是連他的主人都選擇了向吳琛效忠,迪盧木多自然隻能服從。不久之前還是敵人的兩人,現在卻成為了真正支配他的人,迪盧木多的緊皺雙眉。
過了一會兒,漫無目的的行程終於使迪盧木多感到了疑惑,他稍稍放慢了腳步,有些遲疑地道,“我們的目的地是……”因為三人出眾的樣貌,已經有很多視線有意無意地圍繞著他們。就這樣正大光明地漫步在大街上,迪盧木多甚至生出了一種聖杯戰爭已經結束了的感覺。
“啊,是Caster……還有Lancer!”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驚呼。三人向聲源處望去,隻見Rider的少年Master一臉懊惱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滿是糾結地看向這裏。而在不遠處,Rider穿著一件印有世界地圖的白色T恤驚訝地轉頭,手中還拿著一盒遊戲。而他的臉上,那種滿足愜意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消散。
迪盧木多啞然。Caster組和Rider組,大概是最沒有緊張感的聖杯參與者吧。而這種認定,在吳琛自然地走過去,打了個招呼的時候到達了頂峰。
來往的人流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過。縱然偶爾有人向這裏奇怪地一瞥,也不發一語地繼續趕路了。雖然根據聖杯戰爭的規定他們不可能在白天開戰,但是在大街上相遇地兩隊人馬,居然出乎意料地和平。這大概與Rider的個性,還有吳琛意外溫和的神情脫不開關係。
這並不正常,因為吳琛在麵對除玄霄以外的人的時候,就連笑容都帶著鋒銳。
Rider抓了抓腦後的頭發,看了一眼Lancer道,“嘖,麻煩了啊,沒想到你居然會和那個檸檬頭結盟。”跟在他身後的少年臉色一變,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吳琛這才想起,似乎是因為偷了召喚物的緣故,這位少年曾是肯尼斯針對的對象。
不過現在的肯尼斯,一定已經將他拋到腦後了。這個男人現在滿心滿眼的,都隻有殺死衛宮切嗣這件事。他將Lancer帶出來,肯尼斯連原因也沒有問。
“喂,要拿出點Master的樣子來啊,小子。”無奈地拍了拍自己Master的背,卻將少年拍得踉蹌了一大步,差點就要跌進吳琛的懷裏。韋伯好不容易控製住身體,嚇得臉都白了,抓狂地一邊飆淚一邊大叫“Rider——”
而這種吵吵鬧鬧的聲音,卻微妙地將緊繃的氣氛完全衝淡了。
吳琛忽然歎了一口氣,“本來想就這樣殺掉你們,這樣子,連殺意也完全提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