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瀘州第一世家韓家的家主,今年已經七十多歲的韓崇信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天南集團在瀘州的委托代理人。
幾乎沒有人知道,韓崇信是沈天南一手扶植起來的一個傀儡!
雖然,韓崇信比沈天南要大出三十歲,但是整個韓家的崛起,卻是沈天南一手導演的一部勵誌劇。
這層關係,幾十年都未曾揭開,原因就是人稱‘梟雄’的沈天南一向喜歡狡兔三窟,不到最後,不會揭開自己的所有底牌。
這些年沈天南在江南的布局,早已經可以與北方的幾大家族分庭抗禮。
如果不是高高在上的那位‘會長’親自開口邀請他北上,沈天南也不會冒險踏上這條凶險萬分的征途。
事實上,沈天南的離開,讓整個江南很多人都蠢蠢欲動,想要取而代之,成為江南的第一號人物。
韓崇信也是其中之一。
隻是沈天南這些年的布局過深過密,而且在北邊還沒有消息傳過來的情況下,這些人沒有一個敢在這個時候造次的。
韓崇信也沒想到,有一天,薛黎的電話竟然打到了他的辦公室,告訴他,沈家的公子在千禧酒店出事了,讓他親自去處理下。
作為沈天南旗下最老的一位部下,韓崇信接到電話之後,第一時間看向了正坐在沙發上的二兒子韓朝輝!
外人眼中的大變態,韓家的二癱子,在韓崇信的眼中,卻是足智多謀的智囊。
俗話說久病成妖,韓朝輝就是其中的典型。
最近十年韓家的運營,十有八九都是韓朝輝在其中運作,對於此刻江南地區形勢的分析,韓朝輝也是盡在掌握之中。
這個老二唯一讓韓崇信不省心的就是他那心理扭曲的秉性,不過男人好美女,倒也無可厚非,更何況因為從小癱瘓的原因,韓朝輝不能盡人事,便隻能通過其他手段來滿足他那卑劣的欲望。
“沈天南的兒子在千禧酒店,你怎麼看?”
韓崇信起身,一邊整理著裝束一邊問道。
“您不是都已經想好了?親自去見他唄,看看這個沈家的公子到底是個什麼路子,如果是個草包,就滿足他的一切要求,如果是個雛鷹,就想辦法砍掉他的翅膀。”
“聽說沈天南不是在十幾年前就把他兒子丟出家門了,現在出事了,又找回來繼承家業的?”
“一個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小毛孩子,能有多大出息!”
“這紙醉金迷的社會啊,就是對人性最好的煉金石。”
韓朝輝用手掩了掩嘴巴,打了個哈欠,一雙迷醉的眼睛中,透著無盡的陰暗。
他的手中,捏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清秀女孩的模樣,正是餘佳欣!
“沈天南雖然離開江南了,但是他的勢力可都在江南,看中沈天南位子的人很多,像我們要是打他兒子的主意,其他人能同意?”
“如果群起而攻之,到時候我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底子,怕是撐不住。”
韓崇信頗為擔心的說道。
沈天南這個名字,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邸,讓韓崇信等江南諸多雄心勃勃的家族仰望。
這些家族互相牽製的同時,又會齊心協力,在沈天南的穿針引線之下,締造了整個江南的經濟繁榮。
“你說的是青州的孫家和幽州的柳家吧?”
韓朝輝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們願意被沈天南領導,難道還願意被沈天南的兒子繼續轄製?”
韓崇信神色一變:“你是說,孫不同和柳瞎子也會反了沈天南?”
韓朝輝懶洋洋的伸開雙臂,在沙發上探出細長的雙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把餘佳欣的照片壓在了自己的肚子處:“錢權利益,欲望無盡,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誰還不想當個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