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給他發了一份文件。
“這是那個通過營銷號進行不實言論傳播的職員，個人簡曆和工作詳情。”
慕黎看了一下, 是一個市場部的實習生, 因為崗位的原因能接觸到不少圈裏的八卦。
一般來講, 公司裏的員工都是簽了保密協定的，但是這個實習生, 因為履曆太華麗了, HR麵試完又覺得他的性格確實是適合做市場，所以就讓他先以實習生的身份留在公司學習，等大四畢業拿到畢業證直接轉正。
慕黎見過這個男生好幾次, 典型的學霸臉，但是寫出來的報告卻特別有水準，可以從字裏行間感受到是一個特別有想法的人。
能做出這種事來……難道是顏沐澤的狂熱粉絲？或者是資深黑？
但是這個實習生進公司的時候，顏沐澤正好在拍《眼波迷人》，是小透明得不能更小透明的人，基本不存在為了她蓄意進入慕禾的可能性。
那隻能是有人攢動了——不然他應該也知道，利用職權的便利向社交網絡發布藝人的隱私，那是要進行高額賠償的，還有可能吃官司。
生怕在這流言剛結束沒多久又挑起關注，慕黎還是決定先私下了解一下。
他的助理去落實了調查，要不怎麼說高薪助理呢，兩天就把事情全盤打聽了出來，“……他本人是沒什麼問題的，監控也調了，什麼都檢查過了，本人似乎是不知情的。我了解了一下，有可能是親朋好友拿了他的公司內部賬戶做的事，兩個月前他似乎是交了一個女朋友。”
慕黎抬起頭看了助理一眼，“說。”
“他女朋友叫賀彩，回市裏探親時跟他相識，確定關係兩周後就離開了海市，之後每兩周回來與他見麵一次……異地登陸的情況也和他女朋友出現的時間對得上。”
“……”慕黎挑了挑眉。
賀彩是他給顏沐澤挑的助理，但是她跟賀蘭又不一樣，真的隻是普通的、比較細心的助理而已，他那時候看賀彩很能幹，脾氣又比較開朗，想著陪顏沐澤玩玩也蠻好的，就把她和小唐一起分給了賀蘭，讓他們仨都跟著顏沐澤。
但是顏沐澤去崇縣玩了一圈之後，慕霖就讓他把賀彩給換了，然後又叫人把她打發得遠遠的。
雖然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慕霖能親自對顏沐澤的朋友下手，慕黎隨便猜猜也大概知道，賀彩應該是踩過了慕霖的那條線。
但是最後退聘的時候，慕禾其實還是對她相當好的，顏沐澤的助理和普通藝人的助理，那說起來可不是一個檔次的，錢是絕對沒有少了她的，隻是讓她不要呆在海市而已。
沒想到她居然會做這樣的事。
助理還在繼續彙報，“……其實放出去的消息都無傷大雅，畢竟藝人都會有黑粉，顏小姐的事情公司很多人都不清楚，想必也就是用了內網上的一點消息杜撰而已。”
慕黎揉了揉太陽穴，“去給賀彩發個律師函。”
助理驚呆了，“這樣會不會鬧得太大了啊？”不是說好要低調處理的嗎？
“警告她一下而已，別動這些歪腦筋了——她那個男朋友，留著再觀察一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知情。”
不能連累無辜，不然還怎麼收攏手下人的人心啊。
《涉水》的第一波宣傳就在這樣動蕩的情況下開始了。
慕禾的官博首先發出了路透宣傳照，艾特了《涉水》的原作者，經過原作者的轉發之後，迅速刷了一波原著粉的關注。
等原著粉討論得差不多了之後，又買了一波媒體宣傳和營銷號宣傳，瞬間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顏沐澤本身的個人粉並不是很多，還有很多粉絲是從她和楊軒的CP粉演化而來的——但是經過了開年大戲之後，她又增加了一大波路人黑。
黑粉也是粉，他們還是宣傳的原生力量，不需要花錢，直接就能艸熱度。
第一輪的宣傳周期在差不多十天左右，等這十天一過，《涉水》劇組的拍攝就沒有那麼順利了。
雖然納西隻是個小城市，但是三月依然還是旅遊旺季，又有不少人從路透圖發現他們的拍攝地點，然後就有很多要來旅遊的遊客，打算來探個班什麼的。
劇組的人手有限，拍攝的時候又怕有人衝進來，隻好盡量挑比較偏一點的地方。
加上越到後期，動作戲就越來越多，連續兩天通宵拍攝之後，顏沐澤的體力也一點點跟不上了，終於病倒了。
好在隻是發燒，去醫院檢查也說隻是換季加上疲勞過度，吃點藥靜養幾天就好了，她還得了陳導給她放的一個假，讓她休息三天再開工，先拍沒有她的部分。
雖然因為自己害得其他人調整了拍攝順序，又要重新準備醞釀感情和熟悉台詞，她有點抱歉，但是能休息一下還是十分開心的。
歸根結底，顏沐澤到底還是個小公主脾氣的孩子啊。
因為頭昏腦漲的，賀蘭也不讓她出門去玩，她隻好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玩手機。
研究了一會兒之後，顏沐澤突然想到今天是周末，立馬興高采烈地給慕霖發了個視頻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