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的沈晏,感受到那背上傳來的力度,呼吸著他身上的酒氣桃花香,最終還是敗得一塌糊塗。
“輕衣,你醉了。”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沈晏有些無奈,至於他到底有沒有聽到這話也不得而知,隻要明日不會鬧騰就好。
把他打橫抱起往房間走去,這才第一次知道,原來就連睡著的他身體也沒什麼重量,輕飄飄的隨時都要回到那九霄雲端之上似的,讓人莫名的心疼。
第二天,輕衣醒來後隻覺得頭痛欲裂,喉嚨幹得難受,摒除宿醉的反應後,連外衣都未穿急匆匆的跑去找水喝,老遠的就看見他的膳房裏好像有個人影在忙碌。
顧不得其他,抓起水瓢猛灌了幾口水,然後就對上了沈晏的目光。
“渴……”一想起等會又要被罵成毫無禮儀修養沒有風度,輕衣連忙撒起嬌來。
沈晏把目光收回,繼續翻炒著鍋裏的菜,淡淡回道,“我以為你差點渴到把水瓢都給吃了。”
聞言,輕衣手中的水瓢掉在了地上,眼裏滿滿都是不可置信,連忙摸上他的額頭,確認在三之後又往後退了幾步。
“徒弟你被人奪舍了?”輕衣嚇得不行。
他今日沒罵人,還親自下廚,語氣還格外的溫和,難不成昨夜自己喝醉以後對他做了什麼?
越想越有可能,再看向他,那眼神裏就帶上了不明的意味。
“莫要想那些有的沒的。”沈晏把鍋中的菜盛出,越過他走出去,“去把衣服穿好了,吃飯。”
輕衣聽到他的話,這才往身上看去,裏衣鬆垮垮的露出大半的皮膚,褲子也快掉下來,老臉一紅,飛速的回了房。
再進到屋子後,輕衣咳了兩聲掩飾著尷尬,接過沈晏遞過來的碗,咧嘴笑道,“你不罵人的時候還是挺好的。”
沈晏鄙夷道,“方才你那副模樣若要讓人看見成何體統!”
把臉幾乎埋進了碗裏,輕衣悶聲回道,“這清風穀隻有我兩,誰沒事會跑來看的?”
“上次的小童。”沈晏說道。
上次不就正巧被新任的隨侍小童看見了他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後來弄得每一次小童進穀時都要小心的往裏麵張望,生怕再看見什麼不得了的被這兩個人威脅。
更過分的是,那本上尊錄還收錄進了平日裏沈晏是如何如何尊敬崇拜自己師傅的,狂熱得就跟這仙界的頭號追求者一樣。
“對了,過兩天你去一趟南部,聽說那邊裂了一條縫隙,好像被一些不長眼的鬼怪給竄了進來,你幫我去看看。”輕衣突然想起來這件事,交代著沈晏。
與其讓他沒事就跑出仙界去砍那些低等生物,倒不如清理清理這時不時會竄進來的東西比較好。
沈晏點點頭,詢問道,“這仙界不是北部的守衛最薄弱,這次怎麼在南部?”
“你可還記得落花魚?”輕衣說道。
南部仙氣最足,那裏有一處湖叫不知泉,裏麵的落花魚是仙界最好的食材,一條魚堪比上乘的靈丹妙藥,又因為每年隻產幾條,故而這魚除了輕衣能得一條以外,其他的都賞給了對仙界有功的門派。
眼下正是落花魚成熟的時節,大魚產完卵後就可以取之食用,估計這一次應當是衝著它們而來。
按照沈晏對除魔的狂熱態度,沒等到過兩日,吃完飯就拿了清晏匆匆離去,自從有了他,很多原本需要輕衣親自去做的事,大多都是派他去了。
至於輕衣,最近一門心思的都在這個感情問題上,好在他不用閉關修煉,也不存在走火入魔的狀態,雪河穀的功法遵從的本就是隨性而為,雖說不受那清心寡欲的限製,可也會因為這樣而導致漫長的空虛中。
沈晏一去便是好幾日,沒有他的日子裏,輕衣越發的覺得寂寥,心中開始後悔起讓他去辦事了,早知道隨便差個長老去就好了。
每日傳來的動向都是他如何在南部大顯神威,獲得了一同前去支援門派的尊敬,對他那是讚不絕口,作為輕衣上尊唯一的愛徒,可謂是沒有辱沒門風丟了上尊的臉麵。
就在輕衣實在按耐不住打算親自去南部抓人回家的時候,洛菀傳了一封書信過來,上麵隻寫著見麵詳談,能讓她這般著急的,怕隻有思涯的事了。
去南部抓人的打算隻得作罷,輕衣下了照常往萬骨崖上的山崖走去,洛菀在那來回渡步,看起來非常焦急。
看見輕衣,洛菀連忙抓住他問道,“你在仙界有沒有看見思涯?”
“思涯怎麼會在仙界?”輕衣疑惑,不過一瞬間,聲音就突然高起來,“你是說思涯在南部?!”